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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疑惑與心痛,一陣一陣漫過心頭。因為不願殺死一個無辜的女子,就要遭受如此酷刑,修羅神教到底是一個什麼教派?為什麼要無端地屠殺生命?
想起修羅神教,左烈的思緒就像決堤的洪水,四處蔓延。每一個剛入教的教徒都會得到一部羊皮教典,上面記載著神教的起源,等級及教義。
教義規定,神教為日月下一切生靈而生,為一切惡之源而死。生命之存在就是神教之存在……
神教為了生靈而生,怎麼會又踐踏生靈?難道……
入教兩年了,左烈除了見到過神教的鬥羅,星羅、王羅、大羅、金羅、帝羅還有教主從未見過,教中事務,皆是教主傳命金羅或者帝羅,金羅帝羅再傳命大羅,大羅再鬥往下傳,一年了,神教就如一井死水,令人壓抑,沉悶。
突然綁縛左烈的繩索鬆開,一陣氣流湧向左烈的腳底,左烈的身子被氣流托住向上升起,一直升到神柱的中間,粗大的繩索又迅速把左烈綁在神主上,一聲皮肉破裂的聲音,一把橫空飛來的魂劍刺破左烈的胸膛。
魂劍穿過左烈胸膛,釘在他身後的神柱上。劇烈的疼痛火焰般襲來,白色的血液順著劍身流了下來,浸溼了左烈的魂袍。
左烈從沒見過自己的血液,他只見過褐色的鮮血,象常開不敗的巨桑花,可是自己竟然是白色血液。
血液象剛剛衝破春寒封凍的泉水,汩汩流淌。左烈的目光開始渙散,劇痛象一陣一陣呼嘯的風刀,肆意地割裂他的身體。兩天之後,還會有一支魂劍刺穿他的胸膛,他最後的鮮血將會流盡,他將全身衰竭而亡。他的頭無力地垂下來,長髮遮住了他英俊的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光線射進獄內,左烈睜開迷濛的雙眼。寬大的石門緩緩開啟,一個人影飛步進來,她面蒙黑紗,一身黑衣,雙目俊俏有神。
她來到神柱邊,纖手一揮,綁縛左烈的繩索崩斷墜落,一團氣流托住左烈緩緩落在地上。那女子封住左烈穴道,止住血流,右掌放在左烈胸前傷口上,一道魂力注進左烈傷口,魂劍從左烈胸膛飛出,落在一邊。
左烈吃力地睜著眼,他看到一雙秀目,溢滿淚水。女子見左烈醒來,忙把左烈扶起,撫摸著左烈的臉頰,不停地叫道:“孩子,我的孩子,你快好起來,我是你娘……”
她說著,一把扯掉面紗,一張美麗絕倫的面孔掛滿淚水,她嘴唇哆嗉著,呼喊著:“孩子,孩子,我是你娘。”
淚水從左烈臉上滑落。他和母親已經分別十多年了,母親的影子早已在心中模糊不清,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只知道自己的母親很美很美,美得在心中找不出可以與之般配的記憶。
他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但他強烈地感到了來自她眼中的慈愛和渴望。左烈的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喊:“娘,是你嗎?”他太衰弱了,他的聲音在唇見發出,就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修羅獄中殺機重重,不宜久留。女子抱起左烈,腳下馭風,就要離開暗室,突然厚重的石門緩緩關閉,一面兩丈見方的古鏡懸在石門上,鏡中流光四溢,一個巨大的面孔浮現出來。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雙目如電,嘴唇血紅,他的眼光掃過女子和左烈,兩人不覺心中一顫。
“你們真是有幸,看到了修羅神教教主的尊榮,我就是教主種下的詛咒,教主就在鏡中。看到我的人都要死在這裡。每一個獄中的犯人,不經赦免無法離開這座牢獄,包括你弒魂。”
那女子就是掌管牢獄的鬥羅的弒魂,她聽了此話心內一驚,自己掌管牢獄千年,從沒見過教主的詛咒。陰森的殺氣開始瀰漫在暗室的每一個空間。
鏡中的面孔愈加放大清晰,臉上的眼睛愈加有神,那是一種陰邪威嚴地令人膽怯的眼神,他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