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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笑意,伸手去拉她的袖擺:“消消氣。”
庾晚音甩開了他的手。
夏侯澹:“。”
庾晚音雙手抓住他的狐裘衣領,一把扯了下來,又去脫他的中衣。
夏侯澹躲了躲:“久別重逢這麼熱情嗎……”
庾晚音根本不搭理他的插科打諢,三兩下扯下他的衣襟,露出了底下的肌膚。同時她也明白了那淡淡血腥味的由來。
夏侯澹身上沒有武器造成的傷口,只有一塊塊青紫的淤痕與縱橫遍佈全身的抓痕,一眼望去皮開肉綻,血痂連著血痂,還有尚未痊癒的口子還在緩緩滲著血水。
庾晚音又抓起他的手腕,撩開袖子看了看,不出所料看見了血跡斑斑的牙印。
她像被灼傷眼睛般偏了偏頭,咬牙問:“你在路上發病了?”
夏侯澹:“嗯。”
也正因此,他沒能按照約定及時趕到沛陽。當時在邶山腳下,趁著地震大亂時,身負重傷的北舟揹著他,與一群暗衛一道殺出了重圍。
甩脫追兵後,北舟卻半路停下腳步,將夏侯澹交給暗衛,又深深望了他一眼,就脫隊獨自走向了另一條岔道。
他沒有留下一句話,所以夏侯澹也不知道他是擔心拖慢眾人的速度,還是得知自己真實身份後,選擇了分道揚鑣。
後來,靠著一群暗衛捨命相護,他們又幾次虎口脫險。眼見著沛陽在望,夏侯澹卻突然毒發。
這一次發作來勢洶洶,更甚從前。夏侯澹只撐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失去了神智。後來在劇痛與癲狂中做了些什麼,他自己渾然不知。
暗衛起初不敢綁他,後來實在攔不住他傷害自己,又怕動靜太大引來追兵,才不得不將他五花大綁,藏了起來。
等他從昏迷中醒來,已經過了兩天兩夜。而這時,林玄英已經率軍開拔,離開沛陽了。
夏侯澹派人與林玄英聯絡,確認了庾晚音安好。但他自己的狀態過於虛弱,此時亮相於右軍面前,反而會動搖軍心。因此一直等到入夜,才由林玄英的心腹接來軍營。
“我本想先偷偷看你一眼……嘶。”夏侯澹停下話頭吸了口涼氣,“輕點。”
庾晚音正為他重新上藥,聞言下意識指尖一顫:“很疼?”
問完才驀地反應過來——這廝頭疼欲裂了十幾年了,會為這點小傷嘶涼氣?
偏偏夏侯澹抿了抿嘴,大言不慚道:“有點,要不你吹一下。”
庾晚音忍無可忍,安靜幾秒後直視著他問:“你是故意的吧?”
“嗯?”
“故意惹我生氣,又故意讓我自行發覺你的傷?”
夏侯澹:“。”
夏侯澹:“是的。”
庾晚音垂下眼簾為他上藥,又取來爐火邊烘暖的衣物,輕輕為他攏上了。口中低聲問:“其實阿白去尋我,也是你故意要讓我起疑,來帳中找你,對不對?”
夏侯澹低下頭:“是的。”
庾晚音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酸楚:“你要什麼呢?你這樣……千方百計瞞我這麼久,卻又送我獨自逃命,還留下書信坦白一切……最後又這樣出現在我面前,卻問我想不想走……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夏侯澹不答。
在她起身之際,夏侯澹的五指輕柔地攀上她的手腕。
燭光搖曳,映在他暗不見底的眼中,終於也有了一星光亮。
庾晚音被冰得打了個寒噤。
鬆鬆握著她的手指驟然收緊,力道之大,讓她第一次覺出疼痛。
夏侯澹對她仰起頭,臉上刻意拼成的輕鬆笑意不見蹤影,就連面對她時霧氣般氤氳的溫柔之色也淡去了。
像毒蠍抬起尾刺,狼王亮出獠牙,一個靠著老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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