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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庾晚音吹熄了手中的宮燈,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對面卻目力驚人:“晚音?快過來,澹兒病了。”
夏侯澹睡得很不安穩,鼻息急促,緊蹙著眉。
他原本就蒼白,現在更是連雙唇都毫無血色,襯得眼下的青蔭愈發濃重。
庾晚音一回想,他這兩次發病都在自己使性子之後。她有些疑心這頭疼與情緒有關聯,又覺得昨夜那點事,應當不至於。
北舟憂慮道:“回來就倒下了,還沒吃飯呢。”
庾晚音悄聲問:“我聽說早朝上吵起來了?”
北舟:“燕國送來文書,說是陛下千秋節將至,燕王札欏瓦罕願派出使臣團來為陛下賀歲。”
庾晚音心跳猛然加快。
聽起來,汪昭好像成功了。
他不僅說服了燕王和談,而且還設法讓燕國主動提出此事,自己完全隱身於暗處。訊息傳入大夏,沒人知道其中有夏侯澹的手筆。
“那是誰與誰吵呢?”
北舟煩躁地皺皺眉,顯然對這些黨派傾軋不感興趣:“澹兒提了兩句,好像是端王支援和談,因為兩國不打仗了,他的兵力就不用被牽制在西北,有更多籌碼對付太后。那端王支援的,太后肯定不支援。今兒一整天,御書房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太后的人來勸陛下?”
“端王的人也來。都想把他當蠢貨使喚。他還得裝成蠢貨的樣子一個個應付……”
庾晚音嘆了口氣。
是她自我意識過剩了,夏侯澹這明顯是被工作拖垮了。
北舟端了碗粥過來,對著人事不省的夏侯澹發愁。庾晚音從他手裡接過碗:“北叔去休息吧,我來。”
北舟拍拍她的肩,走了。
庾晚音坐在床沿看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幾乎沒見過這人睡著的樣子。每次她入睡的時候,夏侯澹都還醒著;等她醒來,他已經去上早朝了。
他的睡相一直這麼……痛苦嗎?
庾晚音輕輕拍一拍他:“澹總,吃點東西再睡吧。”
夏侯澹沒反應。
“澹總?陛下?”庾晚音湊得近了些,做了個自己都沒有預料的動作。
她的掌心貼上了夏侯澹的臉。
下一個瞬間,緊閉的雙眼張開了。
庾晚音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將手撤了回去,像食草動物憑著本能嗅到了危險。
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雙眼瞳裡黑氣翻滾,底色是混沌的,其中沒有任何情緒留存,除了一股瘋勁兒。
漆黑的眼珠轉了轉,殺氣騰騰地瞥向庾晚音。
庾晚音大氣都不敢出。
彷彿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剎那,那雙眼睛對上了焦,茫然地眨了眨,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
夏侯澹卸了力道,那隻手仍舊鬆鬆地掛在她的腕上,啞聲問:“我睡了多久?”
“……沒有很久。起來吃點東西?”
夏侯澹無力地動了動。庾晚音猶豫了一下,彎腰去扶他。
夏侯澹忽然浮起一絲笑意:“你自己吃了嗎?”
庾晚音的心跳還沒恢復正常。她低頭舀了一勺粥遞過去,夏侯澹眼望著她,張口接住了。
庾晚音:“不用管我,我回頭再吃。你……”
“嗯?”
庾晚音想問:你不想被我碰到麼?
這人清醒的時候,似乎挺喜歡與自己親近,佔自己的枕頭,讓自己幫他按太陽穴。
然而剛才那條件反射般的反應,讓她忽然想起了昨夜他對謝永兒說的話。
他不僅僅是在排斥謝永兒嗎?一個演員出身的人,怎麼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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