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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下毒,就是因為算出了她是你的眼線。她成功下毒也就罷了,卻不慎被淑妃發現,如今橫死,都是她揹著我勾搭你的報應。
夏侯泊想起了她在湖心那聲怒吼,笑道:“這個小姑娘,恐不是池中物啊。有趣,十分有趣。”
端王的謀士們不敢出聲。
通常一個男人說一個女人“有趣”的時候,多少帶著遐思。
但端王說“有趣”,那意思可就複雜了。全句有可能是“有趣,我得弄過來”,也有可能是“有趣,必須弄死了”。
他心中似乎沒有柔情,甚至也沒有仇恨。世事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又一場的博弈。先聲後實,彼竭我盈,兵不厭詐,決勝千里。他是最理想的操盤者:冷靜、殘忍、永不動搖。
有時這讓他們大感安穩,有時卻也讓他們心生恐懼。
夏侯泊接著讀信。
庾晚音表示夏侯澹不再重用自己,但又怕別人得到自己的助力,所以要將自己囚禁到死。
她問夏侯泊:你跟他不一樣嗎?你如何證明?如果我的預言偶爾出錯,你也會因為多疑而將我處決嗎?
夏侯泊當然會。但他回了封情真意切的信,畫餅畫得足以讓各大企業hr汗顏,又送了更多的吃食進去。
他沒有急著問起皇帝身邊那個高手。他在等著她遞投名狀。
庾晚音又拖了兩天,演了兩天跪領冷粥的戲碼,終於遞出了新的密信:“我已夢見那高大男子,孤身一人,走馬章臺,去那風月之所。面前有一高臺(她還配了幼兒園畫功插圖),似在聽戲。”
夏侯泊並不完全相信。
但賭一賭對他來說也沒有損失。至少她說的地點不在宮裡,而是青樓,那地兒想除去一個人並不費力。
夏侯泊於是派了一些探子,去城中幾處柳陌花巷守著。
地道終於挖通了。
夏侯澹從地洞裡灰頭土臉地鑽出來,先去看庾晚音:“瘦了。”
庾晚音咳了一聲:“沒有,是妝沒卸乾淨。”其實她悶在裡面沒處活動,天天躺著嗑瓜子吃水果,長了一圈肉。
夏侯澹撣了撣身上的灰,左右看看:“今晚吃火鍋?”
“大熱天的吃火鍋?”
“配冰鎮綠豆湯嘛。”
“不錯。”庾晚音笑道。笑完了又覺得這對話活像是共處了多年的老夫老妻,有些臉熱。
人說患難見真情,她現在算是懂了。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事,她看見這個人的身影時,開始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安心的感覺。
直到地底傳出乒裡乓啷一陣亂響,又一顆沾灰的腦袋冒了出來:“咳咳……扛著鍋爬地道可太費勁了!”
夏侯澹:“辛苦了,把鍋放下,你可以走了。”
阿白:“???”
阿白沒有走。
不僅沒走,他還把北舟也拉來了。雙人小火鍋變成了四人小火鍋。
“娘娘,吃這個。”阿白殷勤地涮好羊肉,夾到庾晚音碗裡。
庾晚音阻之不及,正要道謝,斜刺裡又有一雙筷子伸來,將毛肚蓋在了那塊羊肉之上。
夏侯澹盯著她。
庾晚音:“……”
她對夏侯澹的印象分是持續走高的。但她卻不知道夏侯澹是怎麼想自己的。
她猜測其中多少有些好感,但他又總是正人君子得很,似乎懷抱著一腔純粹的同盟戰友情。
直到阿白這不怕死的開始攪局,他彷彿受了幾分刺激。
庾晚音嚥下那塊毛肚,緩緩夾起阿白的羊肉。
夏侯澹仍舊盯著她。
阿白的眼珠子也轉了過來。
庾晚音頓了頓,緩緩將阿白的羊肉送到了夏侯澹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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