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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哪國的使者來了?”
“又不是沒來過使者,哪次像今日這般了!”
“這倒是!近段時日並無大事發生,這到底是為了迎接誰啊?”
“暫且未聽說,我們就等著看罷!”
戒嚴的長街那頭緩緩駛來一行華麗的車隊,輦車前後皆是妙齡的清秀宮女,走前車前的宮女們手提花籃,一路撒著花瓣,芳香四溢,一時間整個長街之上似乎都變得柔軟馨香。
在鐵甲般的錦衣衛映襯下,這一行女子侍從的車隊更顯得嬌媚醒目,只見那奢華的輦車被重重輕紗遮掩,珠簾搖動,卻不見車中人,那樣的神秘感更讓眾人心中驚奇難耐,紛紛猜測起輦車中的女子身份。
臨近的南城門外的一間茶肆內,兩名頭戴白色斗笠的男子掠過人群緩緩走入店內,只見那背影頎長,站在店中身長玉立,那身氣勢與這小店一對比,顯得分外突兀。
兩人走進卻發現店內空無一人,跟在兩名男子身後的青衣侍衛見狀,立即轉身朝外尋去,很快便將店老闆與小廝找了進來。
店老闆與小廝正在外看熱鬧,還不曾看到什麼便突然被叫了進來,心中不悅,正欲發作,一看到店中那兩名男子就愣住了!到底是生意人,還有有幾分眼色的,一瞧見這兩位的氣勢就知不是一般人,頓時笑顏逐開的迎了上去,“是小的怠慢了,小的怠慢了!兩位公子樓上請,請!”
一行人隨著店老闆朝樓上走去,選了一件臨街靠窗的雅間,店老闆正欲開口詢問,便被隨行的青衣侍衛制止,“你可以下去了,送一壺開水上來。”
啊?一壺開水?店老闆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還以為這小店裡今日來了兩位貴客,沒成想竟這樣小氣!“幾位公子,小的這……”話還未說完,只覺眼前金光一閃,桌邊便多了一錠金子,頓時雙眸一亮,一把攥在手裡,屁顛屁顛的下樓去了。
隨性的侍衛將椅子上墊上了帶來的絲綢軟墊,又將桌子擦了幾遍,這才請那兩名男子坐下。
“四哥,你瞧瞧這陣勢,父皇究竟在想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天生的廢物而已,用得著這麼大的排場接他回來麼?”坐在北邊的紫衣男子轉頭望著長街之上的人群,氣惱的開口。
對面的黑衣男子靜靜而坐,淡淡的道,“別忘了,他雖是廢物,卻是君武的徒弟。”
“君武的徒弟又怎麼了?廢物便是廢物,我便不信這十二年過去他能成了天才!父皇連他的面兒都沒見到,就這般的隆重,真是讓人鬱悶!”說著,紫衣男子有些氣惱的取下頭上的白紗斗笠,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穿一件紫色絲質長衫,束著同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一層紫色輕紗,高貴中帶著一絲飄逸,那襲深幽的紫色更襯得肌膚如玉般溫潤通透。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玉質風流。
原來這兩人竟是當今皇帝的兩位皇子,知道今日鳳雲棲回城,特意到城門口來一探究竟。
身著紫衣的那位是五皇子鳳雲清,著黑衣的那位是四皇子鳳雲邪。
“重要的不是君武的徒弟,而是那個人。”鳳雲邪的聲音一直維持在一個聲線,不緊不慢,黑紗遮掩下的那雙狹眸卻隱著幽深的光芒。
鳳雲棲,十二年前他曾遠遠地看過一眼,那一眼就將他驚住了,他驚訝的不是那人人讚歎的容貌,而是那雙眼睛,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竟然會有那樣的眼神與氣勢。可惜在他勾起了他的興趣之後,他便被送離了皇宮,這一走便是十二年,如今他回來了,他變也可以繼續十二年前中斷的事情。
或許,日後的日子不會再這麼無趣了。
“那個人?那個人怎麼了?”鳳雲清聞言一怔,有些不解的望向對面的人,卻只看到那黑紗隱匿下輕微的眸光流轉,“四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