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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籌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蒼白。漫夭連忙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淡淡笑道:“沒事。”
有宮人上了新茶來,她端起一杯便飲,動作有些急,哪知衣袖一角不知夾在了何處,就那麼一掙,手中的茶杯便打翻了,一滿杯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在了她的左肩,順著已經裂開的傷口的位置淌過胸口,灼辣辣的痛似是一直延伸到了心底,如同把一顆心放在火上煎烤。她面色煞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傷口在痛,還是心口在痛?
手中的青瓷杯掉在地上捭成了幾瓣,清脆的響聲混在優美的鼓樂之中顯得刺耳極了。
傅籌似乎忘記了場合,驚道容樂,你怎麼樣?可有燙著?”那緊張的關懷之情溢於言表。沉浸在絕妙舞姿中的眾人都回了神,一齊望了過來。
寧千易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問道:公主燙到哪裡了?可要緊?
臨天皇微微皺眉,容樂長公主可有恙?來人,傳御醫。”漫夭見所有人都朝她望過來,就連樂聲也在臨天皇開口之時便停下了,孫雅黎僵立在屋頂上,看向她的眼神已經沉鬱之極,甚至帶著明顯的恨意。漫夭連忙起身,微行一禮,“一杯茶水而已,不礙事的。多謝陛下和王子關心!驚擾了各位,容樂十分抱歉,
寧千易這才重又坐下,面上仍有擔憂之色。
臨天皇道公主沒事就好。”九皇子湊到宗政無憂耳邊,說道:‘七哥,璃月好像燙到傷口了。
宗政無憂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他只看到傅籌體貼地幫她擦拭著衣裳,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事嗎?”
漫夭淡淡笑著搖頭,報開傅籌的手,那動作看上去正像是握住博籌的手,那般的郎情妾意,看在宗政無憂的眼中,災在是扎眼。他垂了眸子,絲絲痛意都被強自按捺在心底,不露出半點痕跡。他勾唇苦笑,她遭沒燙著,都輪不到他來操心口在她面前,他什麼都不是,他的擔憂和心疼,都是多餘的
這一鬧,這舞自然是跳不下去了,大殿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憋著悶氣
孫雅黎回到殿中,朝著臨天皇行禮,臨天皇只點了點頭,並未給予特別的嘉獎和肯定。
孫雅黎轉而走到漫夭面前,微福一禮,語調謙恭道都怪雅黎跳得不好,害公主打翻了茶杯燙傷了玉體。雅黎這廂向公主賠罪了!”
這一賠罪,立劌顯得孫雅黎謙卑得休,大度容人,而漫夭這一國公主則是魯莽失儀,無可比較。
漫夭回她淡淡一笑,道:“孫小姐哪裡的話,此乃容樂之過,容樂一時失手打翻茶杯,擾了小姐的舞興,還望小姐勿怪才好。”
孫雅黎端莊笑道:久聞公主貌比天仙姿容絕世,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叫雅黎好不羨慕。”
小姐謬讚。漫夭謙和而淡然應道。這女子這般盛讚,怕走還有後話
果不其然,孫雅黎又道:‘雅黎還聽聞啟雲國的女子最善音律歌舞,想必公主對琴曲更是精通。雅黎從小便喜歡琴,尤其喜歡‘高山流水”併為伯牙、子期的故事感動不已,不知公主今日可否指教一二,與雅黎共彈一曲‘高山流水””
漫夭望了眼兩座閣樓遙遙相對的琴臺,無聲嘆息,這女子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存心給她難堪卻又讓她無法拒絕。
人們都知道啟雲國女子善音律歌舞,卻也知曉那音律指的是琵琶以及歌曲而非古琴。先前傳言她無才無貌,雖然容貌與傳言不符,但這一年多來,她低調行事,總是刮意避免成為人們的焦點,也從未在人前展示過任何的才華琴技。外人對她的印象,除了美貌,也僅僅是她曾設計過一個美輪美奐如仙境般的茶園,但因別人屢次花重金請她為其設計府邸而遭她拒絕之後,皆以為那茶園設計根本不是出自她之手,而是另有高人。今日本是選妃宴,在座的未出同的女子展示才藝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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