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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丟掉。」
在機械世界,要是學生修這種遊戲機還能丟掉功能,是會被老師判定為不及格的。
她都做人老師這麼多年了,再犯這種錯誤,估計她的學生知道都得笑得厥過去。
「那我拭目以待。」老人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語帶懷疑。
在他看來現在的年輕人沒有經歷過以前的時代,可能連以前的晶片都沒有摸過,怎麼可能能修好,不過是糊弄他這個老人家的逞強罷了。算了算了,壞了自己再去旁邊那堆電子廢棄物裡刨一個好了。
在老人翻找晶片的時候,顧溪將這幅遊戲眼鏡放在桌上,以神魂之力灌注,遊戲眼鏡抖了抖,散落成一桌分門別類的零件,甚至裡面細小的螺母都擺成了一個方向。
老人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雙手端著的塑膠盒子裡是一片薄薄的矽板,一塊晶片專用金屬,以及一隻自動加熱的點金筆。
他回來就看見了一桌子的零件,顧溪正拿著破損的晶片細細觀摩。
「這麼快?」老人驚詫道。
說實話,他當年在軍校機械繫做正教授的時候,發掘過不少有天分的天才學生,現在那些天才大多已經名揚天下在中樞任職,這足以證明他的眼光之毒辣。
但眼前這位與他從前發掘的那些有些許不同,她從容地不像個年輕人,她的很多習慣是日積月累的內行人才有的。
可根據他從前對這個女孩子經歷的聽聞,她根本對機械沒有興趣啊。
她絕對不可能沒有興趣。
老人看著顧溪專注的眼神,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她做到這種程度,付出的艱辛絕對比他從前的學生們不知道要多多少倍吧。
因為她是個無精神力者。
在五感和思維都比不上他們的情況下,做出比他們更為厲害的成就……
他不會因此而去憐憫顧溪,因為這是對顧溪的侮辱,也是對機械的侮辱。
他只是有些心疼。
為在這樣泥濘道路上努力奔走的女孩而心疼。
他將塑膠盒子小心地放在桌子側邊的空位上,放下的力度也極其輕,生怕震動將顧溪擺放好的零件弄歪了去。
「因為上面一直沒有分配,所以這邊的空晶片已經用完了,你看看這些可以嗎?」老人知道了顧溪的實力,說話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令人驕傲的後輩。
「已經很好了!」
顧溪沒有想到老人會這麼貼心地為她準備好自動加熱的點金筆,她本來的打算是加熱然後自己用真氣裹挾著滴到上面去。
「你做吧,我在邊上不打擾你。」老人退到離顧溪大概五六米遠,他明白這種晶片繪製是絕對不能打擾的。
話說,他上一次手繪晶片還是在戰場,後來右手受傷落下了手抖的毛病,就再也沒法畫了。
不過其實影響並不大,在戰爭後十年不到這項晶片手繪的課程已經從軍校機械繫課程中消失了。
由於精神力自動點金筆的出現,後來的機械繫學生們大多透過精神力連結操控精神力點金筆來繪畫晶片。
對比精神力自動點金筆精確且方便,傳統手繪的點金筆雖然稍微輕便一些,但是使用門檻太高,上手太慢,於是很快便被淘汰,與它配套的晶片手繪課程也隨之消失。
他看著顧溪從容地在矽板上繪畫,畫直線的時候手穩得絲毫不偏,畫出的直線沒有任何停頓的鋸齒,畫曲線的時候,她在矽板上圓滑地轉彎,繪出的紋路每一寸的粗細都不偏。在粗的地方,她的手像是機器一樣精確地按下一小截,畫出一絲不錯的粗線,在細的地方,她的手像是舞者一樣輕巧地躍起畫出完美的細線。
像是藝術表演一樣,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