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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眯了雙眼,這學教府怎麼說的一股子廚房老媽子的感覺:&ldo;二舅舅,你一個皇子,有各個學士親自教授你,也就早年去了一兩年學教府,更何況,那女教後府與前府更是不得互通干涉的,你怎麼知道的。&rdo;
我向徐桎投向質問的眼神,徐桎放下杯子:&ldo;你把你舅舅我想成什麼人了!&rdo;徐桎一手把玩著腰間的玉髓,一邊道&ldo;你以為前府就有多安生,這男人下了課都沒事幹處處吹牛談趣的,何況你們女人了,那傳啊傳啊不就到你舅舅我耳朵裡了麼,不信你問平侯府那個寧姐,或者徐懷昕和徐懷簌。&rdo;
說起來,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小姨,說是小姨,年齡也比我大不了一兩歲,是庶出,其實我對嫡庶沒什麼概念,但我與她們實在沒什麼交集,除了家宴上,我就幾乎就沒見過她們。
&ldo;那兩位小姨也在女學教?&rdo;
徐桎放了一顆果盤裡的葡萄到嘴裡才慢慢道&ldo;你以為她們能跟你一樣專門請學士來教學,父皇親自輔導啊,沒這份殊榮,進女學教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說來,那女學教的東西你估計也早會了,無非就是去學個箜篌吧,也無礙,就當找找樂子,也好讓你跟那些個女孩子學學,省得你這般兇巴巴的以後嫁不出去。&rdo;
這頭徐桎還在打趣我,那頭我便拿起一個桃子塞到徐桎嘴裡堵住,順便給了他一記白眼。
&ldo;女學教……陶珠,去跟岫公公說,我願意去那女學教府,讓他安排安排。低調行事。&rdo;這麼說還是有些意思的,想到此處心情都好了許多,多了些玩味,看著面前把自己果盤都要掃盡的徐桎,一把搶走他面前的葡萄放一顆到嘴裡,而陶珠偷笑著答了聲是便跑了出去,搞得徐桎一臉懵看誰也不是。
女學教府內,老夫子在茶室剛送走了岫離,這邊學堂內便炸開了鍋。
&ldo;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剛剛那可是岫公公!&rdo;為首帶頭說話的是一個穿淡粉襖裙的少女,此人正是周尚書府的小姐周睿蘭,桃腮杏眼,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滿是鬼主意,她是這學府訊息最靈通之人。
&ldo;可不是,不知什麼事能勞煩岫公公親自來傳話,周睿蘭,你訊息不是最靈通嗎,你可知道?&rdo;另一個藍衣女子開口,此人是兵部尚書之女喬惜,爽朗的性子到是和她爹很像。
今日整個學教府都炸開了鍋,不論是前府還是後府,都驚訝於岫離竟然親自來找老夫子談話,而看老夫子那神情,畢恭畢敬,岫離走後便安排人把學教府上下好生打理了一番,恐怕是要來什麼大人物。
&ldo;這我怎麼知道,岫公公這不才來嗎,對了!昕殿下和簌殿下可知道。&rdo;
周睿蘭問的正是徐懷昕和徐懷簌二人,雖然在宮中不甚得寵,可好歹也是個公主,在這群臣之女的學教府中地位算是最好了,故而二人也是把自己的地位高看了一層,擺出來架子的,可近日之事二人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皆搖搖頭。
&ldo;能讓岫公公親自來……&rdo;而在人少處,一女子身著杏色襦裙,一手執筆,一手敲打著桌子,柳眉鳳眼,舉止優雅恬靜,此人正是平侯府的大小姐何玉寧。
何玉寧默唸道,腦中竟浮現出秦越的身影,想到這不自覺捂住了嘴巴,若真是秦越要來,這下學教就熱鬧了,平時徐懷昕徐懷簌二人作威作福也就算了,這些個官家子女哪個又是省油的燈,這下好了,要是秦越來,這不得一鍋端了,想到這何玉寧都高興。
&ldo;寧姐姐何事如此高興?&rdo;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是許瓶兒,許瓶兒這個人看起來文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