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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ldo;假如有人問我煩憂的緣故,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rdo;:這是戴望舒的詩《煩擾》中的句子。
(19) 指宋清如。
(20) pessiist悲觀主義者。
(21) uncerta:不確定的。
(22) 此信寫於1935年1月30日。
(23) 鄭天然,是朱生豪在之江大學時的一位男同學。此信中下面的幾個&ldo;她&rdo;字,都是故意先寫作&ldo;他&rdo;,然後塗改成&ldo;她&rdo;。
(24)
這是1985年11月宋清如為悼念朱生豪去世37週年寫的詩《傷逝》五章之一,其他四章為《祭》、《你的歌》、《我怎能忘記》、《為了莎士比亞戲劇》。
【第伍卷】暢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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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望什麼,但願一生有得好東西吃,他無所也不敢希冀,如祈福,我願我有一個美滿的來生,更願來生仍能遇見今生的朋友以及永別的愛者們。
朱生豪的信中除了表達對宋清如的思念之外,人生、生活、學習、工作等也成為無話不談的題材。在信中,他無憂無慮,敞開心扉,表達著自己對生活、社會、未來的真實想法和理解。沉默寡言的朱生豪,也只有在與宋清如的信中才會感到自由酣暢的呼吸。
第[091]封 人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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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當以享樂為中心。第一種人眼前只道是尋常,過後方知可戀,是享樂著過去。第二種人昨日已去,不用眷眷,明日不知生死,且醉今宵,是享樂著現在。第三種人常常希望,常常失望,好在失望後再作新的希望,現實不過如此,想像十分豐富,是享樂著未來。你在讀書時可以想像放假而快樂,放假時可以想像讀書而快樂,於是永遠快樂。
我假從二月二日(記住那是我的陽曆生日,陰曆生日已過去兩個星期)放起,不想就急急回家,那天(明天)上午或者去買東西,下午或者去看舞臺人的演劇,或者晚車回去,三日四日五日六日都在家,七日回上海,八日再可以玩一天,九日上工,十日星期仍上工,到十七再玩。
到家裡去的節目不過是吃年糕,點蠟燭,客人來(我希望她們不要叫我拜客了),以及叉叉麻將。
新近發現了一條公理:凡是巴巴的來看我的朋友,都不外是因為:1、借錢,2、託我事情;其餘的朋友都不願意見我,這最近有好幾個例證:
一、一個在蘇州的好幾年不見但常通訊的朋友到上海來,打電話叫我到中央旅社看他,我把中央誤聽了東亞,找不到,後來他說,本想來看我,想想見面沒甚麼意思,因此就走了。
二、你過上海時我來車站望你,你說我不應該來看你。
三、鄭&tis;&tis;上次窮癟來投靠我,今番堂而皇之地出洋,於是打電話來關照我都叫茶房代打,當然再不要光顧亭子間了。
四、我叫任銘善到我家來玩,他想了好幾天,終於決定不來。
苦笑而已,云何哉。
看見太陽,心裡便有了春天,天氣真有暖意,即使不怎樣暖(否則室內不用生火爐),至少有這麼一點&ldo;意&rdo;。可是上海是沒有春天的,多麼想在一塊無人的青草地上倒下來做夢哩。手心裡確是潤著汗,今年的冬天是無需乎皮袍子的,只是不知幾時才會下雪,雖然我並不盼望。
你的來看你的朋友,如果不是一個古怪的人,便是一個平常的人,因為你要叫我猜,我便猜她(不是他吧)是一個古怪(ans(2)有些特殊的地方)的人,否則你沒有向我特別提說的必要。古怪兩字用指最高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