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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喜齡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這一般的醫生肯定沒有主任厲害，現在也沒有後世那麼多儀器，重要的是醫生的經驗。

&ldo;您老這胃病有幾十年了吧。&rdo;章主任聲音很溫柔，一邊問一邊寫病歷，聽說先前一直在吃中藥，又要了藥方子仔細看過，聽了心肺後才動手開住院單。

一聽要住院，餘奶奶就不樂意了，她現在每天擺擺小攤，和新認識的街坊聊聊天帶帶孫女，忙得很，哪裡有空閒時間來醫院住院。

而且醫生也說了這是老毛病，沒有大問題，既然沒有大問題，那為什麼要住院呢?

&ldo;醫生，平時都沒事，你給我開點止痛藥就行。&rdo;餘奶奶小心地瞅了眼餘喜齡的臉色，沖章主任道。

餘喜齡立馬板起臉來，&ldo;不行，到了醫院裡就得聽醫生的。&rdo;

她在旁邊聽著，餘奶奶身上可不止胃一處有毛病，那些老年病都纏上了身，平時頭暈乏力就是表症，只是胃病最嚴重而已。

餘爺爺也在一旁勸，章主任見做主的是個小姑娘，溫和地笑了笑，開了住院單直接就遞給了餘喜齡，&ldo;去繳費，再來找護士安排床位。&rdo;

接過住院單，餘喜齡看了一眼，好吧，上頭的字龍飛鳳舞，她一個也不認識。

餘奶奶要住院，餘爺爺還得檢查，想著樓下長長的隊伍，餘喜齡頭皮有些發麻，餘爺爺跟她想到了一塊兒，趕緊催著她下去辦手續，餘喜齡叮囑兩老看完病不要亂跑，等她來接他們，趕緊下樓去排隊去了。

&ldo;您兩老的孫女可真孝順。&rdo;章主任看著餘喜齡的背影笑，對老人這麼耐性又懂事的小姑娘可不多見，順嘴誇了餘喜齡一句，邊讓餘爺爺坐到他跟前來，&ldo;您的姓名，年齡……&rdo;

&ldo;那可是，我這孫女，一頂一的好。&rdo;餘爺爺餘奶奶被誇得眉開眼笑。

先前太緊張一直憋著尿，餘奶奶這會放鬆下來，就想去上廁所，章主任親自喊門口的護士送餘奶奶去樓道盡頭方便，才著手替餘爺爺看診。

還是和餘奶奶一樣的流程，只是問著問著章主任的眉頭漸漸就皺了起來，聽了心肺後，章主任沉凝了幾秒，拿出檢查單出來，&ldo;等您孫女上來，讓她領您老人家等會去做兩個檢查。&rdo;

做檢查!餘爺爺心裡一咯噔，看了看章主任的臉色，賠笑道，&ldo;怎麼就要做檢查呢?主任，我身體好著呢，不過做的，你別看我歲月大了，百來斤的擔子我挑起來都不費事，也就是我那孫女愛操心，死活讓我來醫院檢檢視看。&rdo;

話是這樣說著，餘爺爺眼角卻一直在抽，心裡空落落地沒有底，他可千萬不能有事，老婆子，喜齡她們幾個小的，可都指著他呢。

&ldo;沒事，大爺。&rdo;章主任笑，&ldo;就是些常規的檢查，您別擔心。&rdo;

餘爺爺不信，他嘴上硬氣，身體不舒服他心裡有數，但平時緩緩就能好，他也就沒有當回事，他這麼大把年紀，醫生嘴裡說的話他還是能品出幾分味來。

這要是檢查結果出來，萬一一個不好……餘爺爺不敢想。

餘爺爺握緊了微微顫抖的手，&ldo;醫生，我跟你商量個事……&rdo;

等餘喜齡辦好住院手續上來，餘爺爺和餘奶奶已經坐到走廊外頭的長凳上等著她了，她趕緊快步迎了上去，看向餘爺爺，&ldo;爺爺，醫生怎麼說?&rdo;

&ldo;我就說不要來醫院看吧，我身體好著吶，主任說沒事，比我年紀小的老頭都不見得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