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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柳思南坐最後一排,隔著那麼老遠,還能看得這麼仔細,肯定看了有好大一會兒了。
這麼一咂摸,敖越就感覺有兩束目光正粘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粘得他很受用。
這一套複雜的心理活動要是讓他高中語文老師聽見了能氣死,當年他考試做閱讀理解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地添油加醋借題發揮。
任望宇看敖越半天不回,催促道:「怎麼不回啊,誇你一句還覺得受之有愧了?不像你啊。」
「屁,」敖越心情很好地說,「是有人叫我好好聽課。」
「雖然你確實應該好好聽課,但是我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一些愛情的酸腐氣息,」任望宇猜到了「有人」是什麼人,他怕耽誤敖越上課,沒再繼續說下去,迅速地結束了聊天,「你上課不早說,是專業課吧,趕緊好好學你的習去。」
沉浸在愛情酸腐氣息中的小敖同學並不能做到好好學習,他又開始考慮下次約柳思南出去上哪兒的問題了。
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地方。
第79章 你熱一了
敖越把他想好的神秘約會地點妥帖地放進了腦子裡關於柳思南的那個資料夾裡,然後繼續一邊走神一邊聽課,琢磨著怎麼開口約柳思南出去比較自然。
一直到晚上去三食堂小組討論的時候他還是沒琢磨明白,總感覺怎麼說都突兀,雖然他有充分的理由要跟柳思南道謝,但這麼謝來謝去的會不會顯得他對人家有別的意思啊?
敖越確實有別的意思,但他不想在柳思南面前表現得那麼明顯,希望等到對方流露出跟他差不多分量的喜歡時再挑明。
說白了還是怕自己一廂情願,小敖同學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對自己沒想法的人呢?
算了算了,小組討論的人來齊了,還是先把眼前這破事給幹了再說。敖越打起精神,跟幾個人打了個尷尬的招呼。
學校的英語課是分人文類和理工類上的,他們這個小組的成員都來自文史哲這些專業,敖越發現裡面好像還有一個是他自己班裡的同學,不過他記不住名字。
沒辦法,他們班人太多了,一起上的都是大課,大半個學期以來集體活動也沒幾次,臉都認不熟,談不上什麼親同學關係。
「那什麼,我們討論一下吧,老師不是說結合他上課講的那首華茲華斯的詩確定主題嗎?」敖越看沒人有說話的意思,硬著頭皮開了口。
他那位同班同學接了一句:「要不然做對比分析,再找一首詩比較一下?」
終於不是聾啞人聚會了,敖越鬆了口氣:「行。」
其他人也敷衍地表示同意。
同班同學看大家都贊同自己隨口一說的方案,立刻變得很有信心,開始大說特說起來:「我們不是有六個人嗎,那我們就分成六個部分,要深入一點兒,聯絡一下不同時代的接受史,最好能有一個人發表一下與眾不同的學術看法……」
敖越被他說懵了,聽完以後只有一個感受,這不是合作pre,這他媽是分工寫書啊。
而且還只有今天一晚上時間準備,明天就上課了。
請問您是神筆馬良嗎?
「不是,就是一個英語課的展示,一共十分鐘,攤到一個人身上也才一分多鐘,有必要弄這麼複雜嗎?」敖越忍不住說。
神筆馬良s大分良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哦,可能因為我是文學院的。」
敖越頓時產生了一種生吞衣索比亞雜種大蒼蠅的感覺。
中文系是s大最好的文科專業,文學院的學生走在路上天然地存在一種優越感,按理說在心裡優越優越就得了,把這種優越感流露出來可就太傻逼了,但偏偏就有人這麼傻逼。
比如這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