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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現在就是拖延時間。
“嗯,我先去後院看看是否方便,弘慶與賢侄稍坐。”
等黃承昊離去,周攀問道:“你有把握?”
“有,沒問題。”
“那就好!”周攀心想,那黃雙蕙一個未出閣姑娘與年輕男子相處時間長了,還有誰願意與其結親,看來和這嘉興黃家的親家是結定了。
家裡還有一個李渝,所以也不擔心這媳婦命不長。想到李渝,周攀就頭疼,如果這李成空還活著,周攀也不會另找他人。可是李成空就是死了,而且全家都死了。周家就指望周進出人頭地,所以必須抱大腿。
巡道衙門內宅,黃承昊夫人沈紉蘭擔心地說道:“這,那周進是一年輕後生,一次兩次看病還行,但照他的說法,這治療時間會很長,兩人長期接觸,我擔心對蕙蕙影響不好。”
(注:史實是沈紉蘭萬曆四十七年卒,年四十六。而這裡其當前年紀為四十八,為黃承昊繼室。史上黃承昊有一未婚妻名沈伯姬,十八亡,這裡則是其亡妻)
“擔心什麼,到時蕙蕙嫁進了周家,會有誰說什麼?”黃承昊說道,“我觀周進五觀方正,身體高大,手指修長有力,為人機敏沉穩,進退有度,日後必然會有一番事業。周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我與周弘慶交好,兩家結親正是門當戶對。又能治好蕙蕙,我為什麼不促成此事呢。”
“照你這麼說,蕙蕙這樣,周家就會答應我們了?”
“會,周弘慶這人我還是瞭解的,何況最近來往,他也有這意思。只是我聽說周進有一門親,這事比較麻煩。”黃承昊想了想說道:“不過萬事都又解決辦法,我想周弘慶肯定早就想好了辦法。”
黃承昊阻止沈紉蘭說話,道:“你去讓蕙蕙準備一下。”說完便向二堂走去。
二堂,周進想著一會兒後如何搪塞,如何拖延而不被他們識破。周攀則謀劃著這門親事利弊,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必須等周進中舉後才辦婚事,這樣才能掌握主動,不然婚後這黃小姐發生變故終歸不吉利,而且顯得太急功近利。
一盞功夫後,黃承昊出來將二人帶到黃雙蕙的閨房。這房間很清淡,小客廳正中放著一龕佛像,牆上掛了幾副佛經字畫。臥室內只一床一桌一敦,桌後牆上掛著一副梅花圖,桌上放著一串佛珠。
此時黃雙蕙半昏迷地躺在床上,那蒼白的嘴唇已經開裂。周進見狀心道,不好。不等其他人說話立即走到床邊,翻開黃雙蕙的眼睛,發現瞳孔渙散。周進坐到床上,拉起那雙蒼白而又溼涼的手,摸其脈象,發現心率紊亂。周進判斷,這肯定事內出血了,現在已經快要休克了。
“黃姑娘已經內臟出血,必須儘快治療,否則會危機性命。”周進說完,“有什麼辦法止血。”
沈紉蘭見周進拉著女兒得手,心裡一陣氣憤,待見到黃承昊無視這一切也走到床邊去把脈,她也只能忍住了。黃承昊把了把脈後,吩咐旁邊的中年婦女道:“快去將那常備的止血藥給小姐服下。”
中年婦女猶豫地說道:“可是那藥是止外傷流血的。”
“也可以!快。”黃承昊說道。
很快,中年婦女把藥煎好後給黃雙蕙服下。不一會兒,黃雙蕙脈象安靜了下來,只是人卻昏迷不醒。
“血是止住了,看來得先治療出血問題。我知道一個簡單的方法,就是花生衣,只需要兩錢,用水煎服。每日三次即可。”周進說道。
“花生衣?你是說落花生的皮嗎?”黃承昊皺眉道。
突然周進想到,這花生是原產中國嗎?不要搞錯了:“我不知道你說的落花生指的是什麼?我說的花生是一種堅果,果實長於地下。果膨脹,有黃色硬莢,莢有紋絡,長不到一寸,寬若手指。開莢後,果實包裹著一層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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