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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跌入谷底。

這幾日顏芙都是悶悶不樂的，章雲和她說話，她都是低頭回復著『嗯，哦。』一幅心事很重的模樣。

餐桌上，章雲見她這樣，不禁詢問，「小芙，最近學校裡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顏芙搖搖頭，「沒事……」

費樊看在眼底，但沒有多做詢問。

晚餐之後，逢上週五，費樊今晚不用訓練，往日的他這會兒都會出去夜跑，但是今日他觀察到顏芙有些怪怪的，所以他敲了敲臥室的門。

顏芙開門比以往慢，開啟門之後，小臉低垂著，像一支沒有生氣蔫搭搭的花，他思忖了下，說道：「我出門兒一趟，一起？」

這下，顏芙有了些神色，她詫異的抬起頭，「去哪。」

費樊想了想，「去爬山？」

「啊？」

「你知道翡城的紫霄山嗎？」

「紫霄山？」顏芙忽而想起了妖靈大大漫畫裡畫的那座紫霄山，仙霧繚繞，靈氣匯聚，宛如一座世外桃源，天下最厲害的仙士都在裡面修仙，她當時看漫畫的時候就很想嚮往。

「距離我們這兒不遠，三公里左右。」

她遲疑道：「是現在嗎？」

「嗯？」費樊歪著頭，「我平時夜跑都會跑那條山道。」他說出來後，彷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樊樊哥哥，你跑那麼遠啊？」

「去不？」

大致是對漫畫裡的那座山有執念，顏芙最終點了點頭。

第27章 像親人 小夥子別著急，等等人家發育，……

纜車透過索道緩緩往上牽動著, 顏芙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眼皮子底下是燈火璀璨的翡城夜景，樓宅並排的燈縮小, 就像星子一閃一閃, 霎是好看。

「沒有想到晚上還能坐纜車呢。」

費樊雙手抱臂, 擰眉往玻璃窗外看去，他也是第一次坐纜車，平時都是跑步上來的。

「不知道妖靈大大漫畫裡畫的紫霄山有原型嗎？這座山竟然也叫紫霄山……」

費樊沉默的聽著, 沒有任何聲音。

忽而，顏芙把目光轉過來，看向了費樊，「樊樊哥哥, 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嗯？」他眉毛一揚。

「就是，你覺得堅持一件事情是對的嗎？」

他想也未想，「當然。」

「那……」顏芙停頓了下, 隨後把頭有些沮喪的低了下來，「如果堅持一件事沒有得到應得的回報呢？」

費樊悠悠地將雙手防止脖頸後，雙腳叉開，道：「那就放浪一下？」

「啊？」顏芙疑惑地抬起頭, 眸子裡充滿了不解。

費樊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有點不對, 嚴肅地咳嗽了聲，道：「沒有回報是暫時的唄。」

「嗯……」

費樊見顏芙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著這小孩可能是遇到一些比較不開心的事，或許需要開導一下，於是他身子前傾，雙手握拳，一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顏芙, 「哥哥之前也遇到過付出後沒有回報的事，後來哥哥就任由性子放浪形骸了。」

「誒？」顏芙認真的聽費樊說了起來。

他眼角里閃爍著霓虹燈，眉目大概是夜色模糊的緣故，顯得柔和了些許，「可是後來哥哥覺得放棄比堅持更難，所以還是決定堅持下去。」

「你說的是游泳嗎？樊樊哥哥。」

他盯著顏芙，「你覺得哥哥能拿冠軍不？」

顏芙立馬點頭，「樊樊哥哥很厲害，一定可以成為世界級冠軍的！」

「那你呢，嗯？」

「我……」

「不是想成為漫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