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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魯不想分給它,自己都很窮,捨不得吃,下了半天決心才買了這麼塊肉,怎麼能讓給野狗?慕小魯一邊把燒餅伸到紗帽裡吃著,一邊想站起來走。可是,那野狗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一躍而起,撲了上來。
慕小魯一驚,下意識抬手想保住自己的燒餅和肉,狗是沒吃到,可是不知何時身後臺階上跑下來兩個半大小子,一個跑一個追,打打鬧鬧。慕小魯剛站起身就被狠狠撞了一下。沒有防備,險些被撞倒,倒是沒被撞倒,左手的燒餅也保住了,可是右手的藥包沒抓緊,&ldo;咻~&rdo;地一下就拋物線狀飛到了河裡,繩子還被拽斷,眼看著立刻濕透了。
慕小魯氣急敗壞地把那小孩子一推就推了個踉蹌,小孩爬起來就跑了,丟下慕小魯欲哭無淚。
可是毫無辦法,自己又不能下水去撈,只能眼睜睜看著藥包繼續濕透散開,散碎的藥材紛紛飄在了水面上。
慕小魯悲從中來,忍不住鼻子犯酸,狠狠地抬頭眨眼把眼淚逼了回去。要不要這麼倒黴啊?是自己太背還是自己太笨了?
慕小魯慢慢坐到臺階上,抱著膝蓋,有些迷惘了。
這一刻,真想死啊。可是不能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活著的話,生活還要繼續,墮胎還要進行。
慕小魯自認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意志堅定,所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轉身去估衣鋪取了換下的棉衣,又買了一身男式的夾袍穿上。
鋪子的老闆見慕小魯一會男裝一會女裝很是奇怪,但看他根本沒心思說話,也沒敢打擾客人,畢竟只要給錢就行,管他是男是女呢!
等慕小魯在外邊又遊蕩了好一會,磨磨蹭蹭回到客棧。已是傍晚十分,又快吃晚飯了。飯後無事,慕小魯開始整理思路,想後邊的路怎麼走。忽然想起好多天沒進到自己的世外桃源看看了,趁著屋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是去看看,試試能否把花不了的銀子和物品帶進去藏在裡面,這樣自己就輕鬆多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胭脂痣,苦笑一下,又不是女人,偏偏長個胭脂痣,景元啊景元,難怪你倒黴,倒黴就倒在這胭脂痣上了。
想起王恢一親吻這個地方自己就渾身觸電一樣顫抖,恨的要命,真想把它剜掉,可是這是空間的入口,剜掉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進去了,那就虧了。還是留著吧,狗屁的真命天子,老子要離你遠遠的!
又啐了一口,慕小魯才收回心神抓好要帶的東西,按住胭脂痣小聲地喊了聲:&ldo;進!&rdo;
睜開眼睛,夕陽西下,清風徐徐,好舒服啊。
低頭一看,腳下堆了一堆東西,清點一下,玉佩、銀子、裡衣、鞋子都帶進來了,大棉襖還是沒帶進來。
慕小魯很驚喜,有進步啊!看來這空間還是有救的,會慢慢自己修復嘛。反正現在無事,散散步吧。
雖然只穿著裡衣,倒是不冷,走到泉水邊,看著清澈泉水內心舒泰的很。忽然看到一棵小小的樹苗,狹長的嫩嫩的葉子舒展著,是了,是過年前吃了桃子種下的那棵桃樹。留著,說不定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用處呢。
又躺在泉邊享受一下溫暖的風,折了一枝草精叼在嘴裡,真是從沒有過的悠閒啊。
當然悠閒完了,藏好東西,還是得回到現實世界,繼續自己艱難的墮胎之旅。
慕小魯在雞飛狗跳地想盡辦法墮胎的時候,王恢已經回到了燕離城。和親使團要在燕離城休憩幾天,所以王恢才有時間處理私事。
王宅裡,王恢風塵僕僕,身上寒霜未退,披風都沒解下來就聽到這個訊息,滿腔的思念和歡喜頓時化為灰塵、轉作滔天的怒火,此刻他大喇喇坐在椅上,手拿著馬鞭在手心裡一下一下敲著,神色卻看上去頗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