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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瑜見她迷糊的回應, 不由翻身將她脖頸下微微歪斜的枕頭正了正,睡著的時候最忌諱梗著頸子, 這個女人的確是讓人牽三掛四,不讓人塌實。
陳元瑜伸手拉過被子,捂著薄唇打了個呵欠,在玉綿的外側昏昏欲睡。
玉綿聽到動靜,忽然清醒過來,看到與陳元瑜一床被子,忙拉緊錦被,擰眉道:「登徒子!」
陳元瑜伸手拍拍玉綿的發心悠悠道:「你這是什麼話, 你與趙都督日夜同眠,我可是聽說他每日都與你親吻纏綿,頗得意趣,如今我什麼都未做,與你清白的很,你倒是慣會在我面前妝門面。」
說完,又半起身,修長的手撐著下巴,一雙桃花眼光澤滿滿的看著玉綿,戲謔道:「你日夜對著趙恆那般俊雅如玉的男人,可曾動過心?」
玉綿擰眉,起身要下榻,卻被陳元瑜拉住。
陳元伸手攬住玉綿,眼角眉梢儘是風流,很不正經道:「趙都督俊雅端正,我則風流明俊,若論起為人,自然是他得天理人心,但是若論起這男女之間床榻上的樂趣,他卻不如我,你我自幼青梅竹馬,我陳元瑜這輩子也只有與你一夕巫山的真心\&ot;
玉綿被他拉的緊,擰眉低低道,「你真心,我便要應了?!」
陳元瑜臉上的涎笑一收,薄唇微微一勾,彎彎的笑眼,帶著一抹丰神雋美,「你不應,我自然有旁的法子,比如你們欽天監來給皇帝調解龍床情緒用的『海棠嬌』」
陳元瑜輕佻地將一隻小白色的玉瓶子扔在玉綿的膝蓋旁。
玉綿皺眉,拔下金簪,「你直接殺了我,更輕生些。」
陳元瑜聽到玉綿較真的話,不由打個哈欠道,「你放心罷,我陳元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這等較真又認真的,也只有趙恆喜歡,我是更喜歡風騷的,你要是投胎一百回變得風騷些,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說完翻了個身,翻身向內,似乎是睏倦的睡過去了。
玉綿是想馬上下榻,離開這裡,且是火速離開,
可是陳元瑜明晃晃的將安貴妃的骨灰安置在了門口,尋常人直接出去也可,但是她是有些道術根基在的,直接貿然衝撞,且還是自己生身父母害了安貴妃的,她當真是不敢。
她斂眉看著身邊的陳元瑜,又極度靠邊兒的靠在牆壁一側,很是蜷縮著身子。
不過她的確是累了,沒一會子,便睡了過去,
而她一睡著,陳元瑜便睜開了眼睛,迴轉過身子來,靜靜看著玉綿那張嬌嫩甜美的臉兒,半晌手指不由自主地拂上她的眉心,微微嘆氣道:「你若不是他們的女兒……又該有多好……」
玉綿迷迷糊糊,也是太累了,開始一場接一場的做噩夢。
明明是睡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夢中,一個男人上身赤果著,整個滾燙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玉綿覺得自己心跳得快要蹦出來,整個身子也滾燙的像是被火烤著般,男人縱著身子,而夢裡的那個自己竟然伸手圈住了他……
更可怕的是,夢裡那個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前惹了她惱的陳元瑜。
玉綿嚇得一下驚醒,驚魂未定地看著身旁,早已經是人去樓空,而門外的嚇人的骨灰也被挪開了。
正疑惑陳元瑜搞什麼鬼時,忽然見一個婆子進了門。
那婆子端著一隻九格火鍋進門,橫斜掃了玉綿一眼,冷冰冰道:「天冷,公子讓老奴備下了火鍋,給姑娘暖身子。」
玉綿不明陳元瑜這是唱的哪一齣,但是看到那個火鍋上的紅色繩帶系成的如意結,不由鬆了口氣。
他們當年小時候,一道天冷就會聚在一起吃火鍋,爭執打鬧,尤其是陳元瑜和秦紳,兩人更是胡鬧的厲害,每次都讓玉綿拿著如意結來分辨他倆的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