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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趙恆母親送了白女瀅一件極為珍稀的象牙梳,大有要結親的意思。
白女瀅知道趙恆母親的心思,頓時就故意將象牙梳放在桌上,將秦誼送的那支純金的簪子在趙恆母親跟前晃動,「秦家和我們白家世代相交,常常往來,關係自然旁人比不得的,夫人還是收回這象牙梳,免得惹了非議去。」
畢竟趙恆母親是聰慧大氣之人,聽到這話,自然明白了白女瀅是嫌棄他們趙家此刻的境遇,眼光高大的看中了秦家的權貴。
「打了敗仗就安分守己……」
這是白女瀅說給趙恆母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便十里紅妝地嫁入秦家,成了玉綿的侄媳婦兒。
現在秦誼病逝,秦老太爺戰死,秦家已經極為窘迫了,自然也不會再理會白女瀅哥哥的失職犯罪。
白女瀅求助無門,不由心中十分酸楚,一來二去就想到了趙恆身上去。
白女瀅望著漫漫梨花,唇角微微一勾,彷彿已經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臂膀。
玉綿橫斜白氏一眼,正要說告辭,卻見白氏微笑著抓住她的手,將腕子上那隻明晃晃的金鐲子往她的腕子上推。
「哥哥酒後誤事,三姑姑若是能跟趙都督說說話,哥哥就有救了。」白氏笑意盈盈地看著玉綿,隨後繼續道:「畢竟我們都是秦家人,一家人總歸該相互幫襯的。」
聽到這番話,玉綿只覺得可笑,從未有過的可笑,「一家人……呵……」
誼哥兒病時,她白女瀅躲的遠遠的,倒是沒見過她說一家人相互幫襯。
「知道了。」玉綿一副笑臉,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將那隻金鐲子退還給她,冷聲道:「我素來討厭金器,你還是自己留著。」
玉綿不想多跟白女瀅搭話,說完便朝著郡主府去了。
還未進門,就覺得府裡寒氣森森的,半晌忽然聽到冷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府邸迴響,「三小姐還真是風雅,秉燭夜遊?」
淡淡月懸掛在楊柳枝頭,暖春三月,趙恆坐在她常坐的竹椅上,一雙俊雅的眸子隨意打量她。
「都督,可是有事?」玉綿聲音嬌柔清亮,看向端坐在竹椅上的趙都督。
趙恆沒有答話,修長的手指微微敲著竹椅的把手。
他原本就沒想來這兒,只是剛好經過石橋時,逢見了白女瀅。
也不知怎麼的,他一過去,白女瀅就突然像是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一腳踩空,徑直朝著他懷裡撲過來。
他不喜與人觸碰,見白氏朝他跌過來,頓時就很是心煩。
聽到白女瀅對著他哭哭啼啼的更是心情不好,直接差人把她送到惠民藥局,就走了。
原本他是朝著都督府去的,可是一心煩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地來了玉綿這裡。
所以,聽了玉綿這句有何貴幹,也只是清了清嗓子,臨時編造幾句,「跟你說說入朝的事,三小姐可是看中了欽天監?」
「都督可喜歡鳳凰單樅?」玉綿見他故意用她心坎兒上喜歡的東西跟她說,卻絲毫不用手語,也只能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對他的問話東問西答。
只是光想想日後能在欽天監光明正大地佔星問卜,手指就有些激動,一時間忘記了手中正給趙恆倒茶。
茶水漫過茶杯沿兒,趙恆皺眉斜睨了玉綿一眼,見她面露喜色地神遊,立刻捏住了玉綿的腕子。
他常年在疆場,手勁兒自然是大的。
玉綿腕子被他捏的有些不舒服,一雙明淨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疼,直接握住茶壺不是更好?」
「多話。」趙恆鬆開她的腕子,聲音冷冷的。
「不是多話,一般人都會這樣,常識。」玉綿側頭看他一眼,手指輕輕揉了揉被他捏紅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