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3 頁)

&ldo;你們兩個人一道被困在了電梯裡面?&rdo;

&ldo;沒錯，那是一段可怕的經歷。&rdo;

&ldo;這我可以理解，我有過這種經歷，而且是單獨一個人。你們是兩個人，應該會好一些。&rdo;

&ldo;不，恰恰相反……&rdo;

&ldo;相反?&rdo;

李心宇抬起頭，露出奇怪的神色。

&ldo;事實上……&rdo;

楊朔忽然猶豫了。

的確，迄今為止，她並沒有和警察提起任何與張洪波相關的內容。那是因為她並沒有確鑿的理由認為張洪波和這整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儘管她的直覺強烈地這麼認為。把一個在校學生就這樣牽連進這種刑事案件斷然不是什麼好事情。至少她覺得這不公平。

&ldo;事實上?&rdo;

&ldo;事實上……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我一直有一種懷疑，但我覺得這種想法很不負責任……&rdo;

&ldo;懷疑?不負責任?對不起，能不能請你說明白一些。&rdo;李心宇的口氣忽然變得嚴肅，&ldo;你剛剛說恰恰相反，你的意思是因為你的學生才有了一段可怕的經歷?&rdo;

&ldo;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rdo;楊朔有點慌亂，年輕警察的語調讓她感覺有幾分害怕。

&ldo;抱歉，我有些過急了，&rdo;李心宇的口氣緩和了下來，&ldo;別緊張，你可以先從你昨天的經歷說起，好麼?&rdo;

&ldo;好的……&rdo;

楊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昨晚在電梯裡的燈光熄滅之後的那一刻起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的語速緩慢，中間夾雜了不少形容和描述。複述張洪波所說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微微地顫抖。

年輕警察的神色一開始很平靜，隨著陳述的進行，他的臉上開始出現非常複雜的表情，說不清那是驚詫、激動還是別的什麼，但楊朔能夠看出她的話對他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影響，這讓她頗感不安。

&ldo;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rdo;

楊朔說完最後一句話，有些頹唐地靠在了床墊上。這番回憶勾起了她已經稍稍平息的恐懼感，她又開始感覺全身發冷。

李心宇飛快地在那個黑色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寫完之後又反覆地看了幾遍。

&ldo;你還好麼?&rdo;

他抬頭看了看楊朔。

&ldo;還行……有些困。&rdo;

&ldo;你的這位學生從一開始就非常古怪……&rdo;

&ldo;是的，一直這樣。&rdo;

&ldo;可你上次為什麼沒有對我說起呢?這對我們來說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rdo;

&ldo;我覺得我不能這樣，我沒有證據認為他和這一切有關係，他只是個學生……&rdo;

&ldo;調查取證是警察的工作，你沒必要有這種顧慮。&rdo;

&ldo;可是……&rdo;

楊朔一時語塞。她開始略微感覺到或許自己一開始就犯了一個根本的錯誤。

她太理性了。絞盡腦汁去思考她所遇到的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把自己當成了一臺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