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禮物(第1/2 頁)
上午八點整,張蕾正在賓館吧檯裡為一對青年男女辦理退房手續。
一個二十幾歲,長頭髮焗成葡萄紅色的年輕女子,拎著一紙盒包裝的東西,從賓館外輕盈的走了進來。她掃視了大廳一圈便轉到吧檯前。
“嗨!蕾姐“,她探起身子,朝坐在吧檯里正集中注意力,給客人結帳的張蕾惡作劇似的,冷不丁的在她耳邊大叫一聲。
“哎呀!”張蕾嚇了一跳,抬起的頭正撞到年輕女子滿是膠原蛋白的嫩白臉蛋上。
“死丫頭,作死呀,“張蕾看清年輕女子後,張嘴罵道。
“謝謝老闆,我的蕾姐替妹妹值夜班,”年輕女子言笑嘻怡。
“你病好了?”張蕾將開好的發票遞給客人,客人轉身離開後,問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眨眨眼,又擠擠眼,眼笑眉舒卻不置可否。
“咦,你今天不對勁啊。怎麼這麼開心呢?小七子,你這也不像生過病的樣子。你給我說實話,跟我請假,這幾天幹什麼去了?還說謊去醫院看病,”張蕾佯裝生氣的樣子,逼問著叫小七子的年輕女子。
小七子含羞帶怯的細聲說:“去查干湖,吃,吃野生魚了。”
張蕾脫去黑色西服上衣,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走出吧檯來到小七子面前。
她伸出手掐住小七子復含膠原蛋白的臉蛋罵道:“啊,死丫頭,會騙人了。跟我請假說,生病了。原來偷摸去查干湖吃野生魚了。讓大姐我替你值夜班。說和誰去的?不說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張蕾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用力掐住小七子臉蛋上的細皮嫩肉。
小七子疼的呲牙咧嘴,左手抓著紙兜,右手胡亂的推阻張蕾掐她臉蛋的手。
小七子疼得直告饒:“蕾姐,親姐,親蕾姐啊!疼死我了,你快撒開呀!我說,你別掐,你別掐,這麼掐臉會留下後遺症的。”
“什麼後遺症?“張蕾鬆了鬆掐小七子臉蛋的手,好奇的問。
小七子見到機會,右手使勁推開張蕾在她臉蛋上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小七子輕揉著被張蕾掐過,已經紅紫的臉蛋,生氣的說:“什麼後遺症?你不知道,這麼掐臉上的肉,以後會老丁淌哈喇子的嗎?”
“哈哈哈,該!咋不讓你天天淌哈喇子呢!看你還敢不敢再騙我了。給我說,死丫頭你和誰去的?”
“和誰去,還能和誰?俺倆去的唄,”年輕的小七子提著紙盒子走進吧檯裡,扭捏的說。
“俺倆?你的俺倆多了。哈欠,”劉豔睏意襲來哈欠連天。
“媽呀,咋這麼大的酒味呢?蕾姐,你喝酒了?”小七子穿上張蕾搭在吧檯裡椅背上的黑西服,覷著張蕾問她。
“啊,喝了,怎麼地?別跟我轉移話題。我問你和誰去的查干湖吃野生魚?”
“還有誰,大奔兒頭唄!”小七子回答說。
“誰?大奔兒頭,你倆不是早吹了嘛?咋又攪和到一起了?”張蕾左右晃了晃肩膀,好像要把身體裡的疲憊甩出去似的。
“小七子,把抽屜裡煙遞給我。”
小七子拿出煙,連同一次性打火機,一併送到張蕾手中。
張蕾點著吸了幾口煙對吧檯裡,穿上自已剛剛脫下的黑色西服外套的小七子說:“是那個開計程車的大奔兒頭嗎?”
小七子羞澀的點了點頭。
“開計程車以後能有啥出息啊,傻丫頭,你的終身大事可想好嘍。”張蕾把吸進鼻子裡香菸的煙霧,又舒服的從鼻子裡返了出去,並奚落了一下小七子。
“人好就行唄,我可不管他幹什麼的,”小七子顯然牴觸張蕾瞧不起開計程車的男朋友,心裡不怎麼舒服。
張蕾感覺出小七子情緒的微秒變化,剛才說的話是有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