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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妍卻咬著唇不說話,心裡的恨意已是鋪天蓋地。
從蕭景澄出現的那一刻起,她便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衝下樓去。尤其是眼睜睜看著他去拉餘嫣的手,扶著她的纖腰上馬車,蔣妍的心裡便升起了滔天的怒火。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她這樣的世家貴女,跟楊家又是親眷關係,甚至算得上是蕭景澄的表妹,卻敵不過一個差點被賣進教坊司的賤婢?
早知她這麼礙事,當初就該在她家落敗時直接將她給解決了。不讓蕭景澄有機會見到她,便不會有現在這般叫人吐血的局面了。
這個女人就該死,妨礙她嫁進郕王府,想要和她爭寵的女人都該死。
可她有蕭景澄護著,誰也傷不著她。看看不過就是在街市與一菜販起了爭執,蕭景澄立馬就趕來為她保駕護航。
他日若她嫁進府裡,只怕做主母的她還得日日看個妾氏的臉色過活。
一想到餘嫣會在蕭景澄婚後被接入府中,蔣妍便77zl嚇得渾身發冷。今日不過街上看了一眼便已這般難受,他日若她天天與王爺恩恩愛愛,她該如何自處。
若王爺夜夜宿在她屋裡怎麼辦,若她生下長子又該如何?
蔣妍恨不得現在就找把刀子,親手把餘嫣的臉劃花。
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便是最大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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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嫣跟著蕭景澄回了文懿院。一路上她總想同對方說點什麼,奈何蕭景澄一上車便閉目養神,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餘嫣無奈只能閉嘴。
回到家中正是午膳時分,蕭景澄陪著她用完飯後便要離開,餘嫣見狀趕忙叫住他,遞了一杯茶上去,又小聲道:「王爺上回的眼罩用的如何?若覺得好的話,我再給王爺做一個,替換用著可好?」
蕭景澄冷了她一路,知她心裡忐忑有意討好,見她站裡垂著頭舉著杯子的可人模樣,忍不住想伸手去撫她白嫩纖弱的脖頸。
這本也不是她的錯,他實在不必遷怒於她。
於是頓了頓還是接過了茶盞,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又還回她手裡淡淡道:「你若喜歡便做吧。不過記得不要太累,針線做久了對眼睛不好。」
話音剛落便見餘嫣的身子明顯一鬆,隨即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都有了華彩:「妾身知道了,妾身謝王爺關心。」
蕭景澄終於沒繃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又伸手撫了撫餘嫣的髮絲,叮囑道:「近來天熱,你少去外頭走動,以免中暑。若想要什麼便叫你的丫鬟去買,若怕挑不中就讓掌櫃的來府上一趟,你慢慢挑選便是。」
餘嫣知道他的權勢,若他開口京城各大鋪子的掌櫃哪個不巴巴地送貨上門。只是她向來低調自然不會如此張揚,於是隻道:「妾身知道了,往後讓念夏去買就是。」
蕭景澄見她不爭不鬧不由鬆一口氣,又叮囑了幾句後這才轉身邁出了屋子。
一直到走出別苑大門,他才把嚴循叫到跟前,令他去查今日街市上碰的那個婦人。
嚴循辦事效果一向高,何況只是一個菜販,不到一個時辰就已把人打聽清楚,回到皇城司向蕭景澄復命。
「屬下已查過,此婦人的丈夫姓溫,從前乃是餘家的門客。餘大人出事後這位叫溫良的門客便離開了餘府,如今暫住在將軍衚衕內。他天生體弱,被餘大人的事情一嚇更是一病不起,家裡如今生計艱難,所以他的娘人才帶著孩子上街販菜,就是今日同餘姑娘說話的那位婦人。」
「那菜攤從何時開始擺起?」
「從餘家出事後沒多久就擺上了。溫良是個藥罐子,自小藥不離手,如今病得更厲害,家中僅的有銀錢都拿去抓藥請大夫,所以日子過得很是艱難。聽一同販菜的其他商販說,這位溫嬸子說話向來這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