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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曾開口,走過去在餘嫣驚訝的眼神裡將她打橫抱起,徑直便回了內室。
一番激烈的雲雨過後,他將餘嫣摟在懷裡,這才想起方才進來時她正在做的事,於是問道:「聽聞你這幾日都在抄經?」
「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
「你的手全好了?」
蕭景澄說著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到眼前細瞧。雖說已無大礙也不影響生活,但總歸不如從前那般美了。
蕭景澄想起初見她時她被蕭晟用了夾刑,十指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模樣,不由問道:「疼嗎?」
餘嫣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抬頭看他。過了片刻只見蕭景澄失笑道:「是我問岔了,用刑哪有不疼的道理。」
那些刑罰本就是為了摧毀人的意志,而疼痛便是人周身最難熬的一項。所以每一項刑罰皆是痛入骨髓之感。
他在皇城司內見過太多被劇痛逼得不得不開口的男子,他們尚且受不住,更何況餘嫣一個弱質女流。
想到這裡他輕撫她的手指,柔聲道:「若不舒服不抄也罷,你若想要為你父親祈福,便在家中設個佛堂,每日念點經就成。」
這般天長日久地抄下去,好不容易養好的手又要廢了。
餘嫣倒不覺得難受,只是道:「謝王爺好意,只是抄經也不全是為了父親。」
「哦,那又是為了誰?」
餘嫣本想說是為了練練自己的手指頭,沒想到他這般問起,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眼神裡立馬閃過一絲慌亂。
她是存了點私心,不僅為父親抄經,也為賀慶舟抄了一卷,祈願他這77zl次春闈能夠高中。
但她這般做並非對他舊情難忘,事實上她對賀慶舟也甚少有男女之情。
小時候大家皆是孩童,幾個孩子一道兒玩,她只覺得賀慶舟對她頗為照顧。後來大了一些聽家裡大人說起,才知兩人是有婚約的,餘嫣反倒與他生疏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便兩人有婚約也不能見得太過頻繁。尤其賀夫人又是個極重規矩的人,餘嫣生怕在婚前叫她挑出毛病來,所以從那時候起她便總躲著賀慶舟了。
只是賀慶舟卻這不般想,還是整日裡嫣兒妹妹地叫著她,時不時就為她尋些好東西,託妹妹賀琬交給她。
那些東西都是稀有之物,賀琬每回送她時總要絮叨一番,嫌她哥哥太過偏心。
「他對我這個親妹子何曾有這般好過。」
所以賀琬對她也是親近不起來,否則那日在法淨寺她也不會落井下石。
真正叫餘嫣感動的是抄家後賀慶舟對她的不離不棄。這世上有幾人能像賀慶舟那般,堅持要娶一個賤籍女子為妻。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身份。
餘嫣想到他為了自己要放棄科考,心裡頗為感動,出於往昔的幾分情意這才為他也抄了一卷經。
卻不想蕭景澄這般問起,直接戳中了她的軟肋。
她當然知道絕不能說出賀慶舟的名字,於是低下頭去平復了一下情緒,柔聲道:「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只盼著手能像從前那般靈活,所以才想每日多寫幾個字。」
這藉口尋得不錯,蕭景澄並未戳穿她。只不過她這副心虛的樣子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令他一時又有些情緒浮動。
為免多想他索性將餘嫣翻了過來,趁著夜色未深又折騰了她一回。
一個時辰後餘嫣渾身無力地躺在浴桶內,任由憶冬和念夏替她沐浴更衣。外間蕭景澄早已洗完,轉身便出了房門,竟是沒有在此留宿。
餘嫣倒不在乎,她此刻已累得動彈不得,也只有幾絲殘存的理智還清醒著。
而這理智便在時時提醒著她,他來找她,只不過是為了紓解這半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