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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電梯那一瞬，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孫虹和許舟揚可能根本不在公司，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三個幾乎難以在公司聚齊。

默默嘆口氣，簡直亂七八糟。

拐出電梯間就是公司大門，前臺兩個文員見她來了，手忙腳亂地把什麼東西藏起來。換做平時她根本不會在意，可今天不一樣。

前臺是公司門面，被客戶撞見這情形像什麼話？她以前心真夠大的，這麼明顯消極怠工都能容忍，底下還不知道怎麼趁他們幾個不在時候散漫。

心思轉著，人已到了前臺。兩個文員只是有點不自在，臉上一絲上班摸魚被抓現行得緊張都沒有。其中一個平時嘴特別甜的還笑著跟她打招呼，「林小姐，您來啦。」

空氣中殘留著滷味特有的味道，林恩知皺眉掃了眼桌面，竟然看到一塊匆忙間被掃到角落雞爪骨頭！

頓時，臉沉了下來。「你們上班時間啃雞爪？」

兩個文員見她臉色不對，終於露出點忐忑來。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嘴甜的那個從抽屜裡拿出幾包真空包裝的滷雞爪遞給她，討好地笑著，「呃……林小姐，你也嘗嘗。有一點微辣，味道不錯。」

林恩知目光落在遞到面前的雞爪上，彷彿又看到卓安面帶不屑地嘲諷她的公司只是擺設。心裡一直沒出撒的火登時騰了起來，胡亂抓起雞爪往兩人身上砸去，怒道：「我是請你們來啃雞爪的嗎？再讓我看到第二次你們就自己滾！」

兩個文員嚇壞了，林恩知在她們眼裡一直是好說話的老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火。兩人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去猜她今天怎麼了，連連點頭保證再也不敢了。

林恩知還是覺得胸口火燒火燎，高跟鞋發洩一樣大力敲在地上。去辦公室短短几步路，目光所及，幾乎所有人都在摸魚。不是在瀏覽無關網頁就是在購物，還有三三兩兩大聲閒聊電視劇的！

員工消極怠工至此，公司不虧損才怪！

拐進孫虹的辦公室，反手甩上門。

孫虹被這動靜嚇一跳，抬頭想罵人。怎麼回事？她是好說話，卻也不是誰都能來她這摔門。是誰不想混了？

見是林恩知，到嘴邊的話硬是嚥了回去。

換作別人她肯定要說兩句，林恩知不一樣。她自從跟卓安結婚之後就成了怨婦，怨婦怨氣大，拍桌摔椅是常態。

她早說了，卓安那個渣根本不值得她倒貼，早離婚早止損，別讓渣渣佔半點便宜。

「又吵架了？卓安他爸昨天擺壽宴，他沒跟你演恩愛夫妻大秀恩愛？」

不提還好，一提林恩知心裡又是一陣堵。去他媽的恩愛夫妻，就差沒大打出手了！

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扔，「舟揚在公司嗎？叫他過來，我們開個會。」

孫虹見她這樣一頭霧水，「開會？開什麼會？誒，你又在卓渣那裡受了什麼刺激？」

她今天很不對勁，平時跟卓安吵架，來了肯定要對卓安一通數落控訴，今天竟然跳過這個話題？

林恩知陰著臉做了個深呼吸，才咬牙道：「那個混蛋，看我處處不順眼，嘲笑我們的公司沒賺過一分錢！可你猜我剛剛在前臺看到了什麼？前臺竟然上班時間啃雞爪！打電話叫舟揚過來，我們開個會，公司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孫虹頓時覺得頭疼，卓渣名不虛傳，專往人痛處捅刀。林恩知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奚落？

整頓公司她沒意見，可他們夫妻把戰火燒到公司來是不是有點殃及池魚？

電話撥通，許舟揚懶洋洋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他餵了一聲之後打了個打呵欠，揉揉眼角擠出的淚水，帶著睡意含糊道：「一大早的什麼事？不是急事我掛了啊。」

孫虹嘴一撇，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