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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接上了車,金如意將丫鬟打發到了後面那輛車上,拉著蘇染染一起坐下,好奇的看著她帶的大包袱:「這是什麼?」
蘇染染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怕路上顛簸,就自己帶了兩件厚斗篷,想鋪在馬車裡,沒想到如意這麼心疼我,都安排好了。」
其實她這斗篷是為了返程時以防萬一帶的。
她從前不是一個細心的,在青陽鎮時唯一坐過的馬車就是金家的,根本不知道普通車裡的樣子,所以根本不曾發現如意的用心。後來她自然知曉了,金家的馬車每次都特意為她做了一番佈置。
今天也是這樣,車上原本有的座椅和小桌子都撤了出去,車廂裡還多鋪了兩層錦被,連車廂壁上都不知道包的一層什麼,靠上去軟軟的,人靠上去,哪怕真的顛簸起來也無礙。
她忍不住上前,抱了抱金如意:「謝謝你。」上輩子,她從來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如今回來了,再不想將一切悶在心中。
蘇染染那個嬌氣怕疼的毛病,金如意自然是知道的,昨日去蘇家之前,就早早吩咐人提前做了佈置。
如今她的用心被好友發現,立馬笑的跟撿到金元寶一樣:「哎呀,誰讓我帶了一個小嬌氣包出門呢,要是不佈置好了,磕碰到哪裡,你還不得水淹我這馬車呀?你若真心謝我,就乖乖喚幾聲姐姐,讓我美美。」
兩個人的生辰只差了三天,金如意比蘇染染大三天,因此她一直以姐姐自居,只是蘇染染在親近的人面前也是任性的小姑娘,她不肯認,偏偏如意如意的叫著,讓金大小姐十分意難平。
說到這個,蘇染染立刻鬆手,假裝沒聽到一般,跪坐起來去看車窗外的景緻了,嘴角卻帶了一抹止不住的笑意。
金如意拉了她一把:「你快坐下吧,小心呆會磕到碰到。」
蘇染染盯著青陽山外側那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山道又看了看,這才坐了回來,與金如意手拉手說起了話,滿心的忐忑惶恐漸漸退去,只剩下了堅定。
金如意怕她沒吃早飯,特意準備了不少點心,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吃吃喝喝,再加上車外的金子洛時不時的掀開簾子來湊湊熱鬧,時間過的飛快,感覺沒一會兒馬車就到了安縣。
在縣城門口排隊入城的時候,金如意就特意安排了認得蘇染染爹孃的一個小廝和一個婆子守在城門口,她們的馬車則一路向前,到了揚威鏢局不遠處的路口,就停了下來。
蘇染染戴好了帷帽,拒絕了金如意相陪,自己下車去尋人打聽,後面車上立刻下來一個婆子,遠遠的守著她。
鏢局門口停著一個小型車隊,一輛馬車,還有五六個背著行囊的人,加上一小隊鏢師,蘇染染還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人。
蘇染染向門房老大爺打聽她爹回來了沒有,門內正好走出一個鏢師打扮的男子,這個滿臉鬍子的魁梧大漢熱情的湊過來道:「哎喲,這是大勇兄弟家的閨女呀?都長這麼大了?我是你張叔,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咋找到這裡來了?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蘇染染趕緊行禮問好,只說爹孃離家了好幾日,她甚是想念,便搭車來了安縣,想早點見到他們。
這大鬍子聽了一臉羨慕:「怪不得老話都說閨女是爹孃的貼心小棉襖呢,看人家閨女想念爹孃,都找到這裡來了,再看看我家那個小子,我也離家這些天了,昨兒我從府城回來,臭小子喚了一聲爹就連影都找不著了。」
蘇染染眼睛一亮:「張叔也去府城了嗎?您是昨天到的?那我爹孃呢?他們沒和您結伴回來嗎?」
大鬍子撓了撓頭:「你爹你娘沒和我們一起走,他們被一個老頭拉去家中做客了,說了住一晚再回來,我估摸著,今兒下晌就能到了。不過大勇兄弟最是顧家,他是先來鏢局報到,還是直接送媳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