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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沒有多久，等謝寧自己掌握了元素的使用之後，尤萊亞讓他自己來，就沒有再幫他弄過。

這還是謝寧成年之後第一次。

火元素在發梢之間穿過，水汽很快蒸發，尤萊亞替謝寧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用毛巾擦乾順著脖子滑下去的水跡。

尤萊亞不小心從謝寧的領口裡看了一眼，飛快移開眼睛，但看到的場景卻印在腦海里，尤萊亞喉結動了動，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躁動起來。

謝寧也感覺到了不太尋常的氣氛，從尤萊亞手裡搶過毛巾在脖子上亂擦了幾下後臉紅地看著尤萊亞：「我先去臥室……」

他聞著尤萊亞身上的酒味，把他往浴室方向推了推：「你先去洗澡吧……」

尤萊亞依言去洗澡，回到臥室後，發現謝寧捧著一本書在床邊坐著，聽見尤萊亞進來的動靜，謝寧緊張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慌亂的低下頭。

尤萊亞和謝寧都很清楚，結契之後，以前沒有做的，現在就能做了。

沒有經驗的兩個人在床的兩邊一人搬了個椅子坐著，謝寧捧著書，注意力卻全都在尤萊亞的身上。

尤萊亞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謝寧的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謝寧心不在焉的把書又翻過一頁，感知到尤萊亞的目光，想看看他在做什麼，剛抬起頭就對上尤萊亞盯著自己看的目光。

謝寧猛的合上書：「我……」

他有些結結巴巴地開口，「我」了一次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臉倒是紅透了。

謝寧片刻後總算問出一個問題，帶著暗示看著尤萊亞：「天是不是很晚了？」

「嗯。」

「那我們……」

見尤萊亞起身，謝寧後半句話又卡在喉間，愣愣的坐在原地看著尤萊亞走過來。

尤萊亞從他手上抽出那本書，放在一旁：「夜深了，該睡了？」

「對。」謝寧點頭，像是鬆了口氣，然後看著尤萊亞又緊張起來。

尤萊亞把謝寧抱起來，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謝寧下意識把頭往尤萊亞的胸前埋，尤萊亞把他放在床上，把人從懷裡挖出來。

看著謝寧現在緊張羞澀的樣子，尤萊亞卻不期然想起謝寧之前在求偶期的樣子，大膽又纏人。

臥室裡的燈已經熄了，但尤萊亞和謝寧都是魔獸，黑暗並不會怎麼影響他們的視力，所以尤萊亞能清楚的看見謝寧的面容。

躺在床上的謝寧閉著眼睛，睫毛因為緊張輕輕顫抖，身體有些僵硬，但面上的表情卻意外的乖順。

尤萊亞俯身，想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謝寧突然睜開眼睛，一隻食指抵住尤萊亞的動作。

「等等！」

「怎麼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謝寧在尤萊亞身下小聲的問。

「知道。」在結契儀式之前，不只一個人給尤萊亞送過教學繪本，讓尤萊亞務必要認真看，尤萊亞自然看過了，不過這個就不需要在這個時候跟謝寧說了。

「還想問什麼？」尤萊亞問他，讓他還有什麼問題一次性提出來。

「沒有了。」謝寧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尤萊亞覆上謝寧的唇瓣，撬開唇齒，握住他的一隻手，十指相扣。

「尤萊亞……」

「嗯，我在……」

「我愛你……」

「我也愛你……」尤萊亞親了親他的眼睛。

——

一夜過後，尤萊亞被外面明亮的光驚醒，懷裡的謝寧還在睡，露出毛絨絨的腦袋。

他動了動，從尤萊亞懷裡抬起頭，聲音帶著濃重的睏倦：「幾點了？」

尤萊亞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