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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上一直一直不曾停歇間斷的刻骨疼痛居然好似輕到了暫消。

原諒他一時竟然分不清到底是疼還是不疼了, 實在是每時每刻都活在折磨中，對於疼痛早已習慣和麻木。

不過不管是暫消還是減輕，都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

可惜，他以為的結束沒有到來。

眾人的清醒只持續了極短極短的時間，便又恢復原狀。

甚至比以前昏沉得更甚。

而他身上的疼痛便又更加難忍。

若說以前是刮骨之痛，那後來就是時時彷彿有人在打斷他的手指腳趾以及身上每一塊骨頭，又接好，又打斷，迴圈往復。

每每他覺得痛得要受不了時，都忍不住在心裡苦中作樂想笑，他都這樣了居然還一點心魔都未生，道心依舊堅定清醒如鐵，估摸著他的堅韌也是跟譚子佐的端方一樣修真界難尋了。

要是把他這堅韌放到書生身上，或許那書生的下場便會不一樣。

過於端方君子的人，對自己的要求太高，生怕自己墮了魔會危害世間，便寧願自爆也不給師門抹羞。

可嘆。

不過這輩子，或許這倒黴書生的下場確實會不一樣。

宋擇看了看身邊眼神澄澈的林清，嘴角含笑，心中無比期待修真大會的趕緊到來。

想想上次被氣得直接吐血暈厥的姜水兒，真是太想看到她再對上小師妹的場景了。

到時候也許書生的「鐵直男聖人言」會有更加美妙的效果呢。

就算不夠美妙也沒關係，他會努力為姜水兒吐血氣死身亡的事業辛勤添磚加瓦的

那邊，書生發完了天道誓便和林清暫時拜別，都約定好修真大會再見，便各自跟著師門長老往宗門回去。

回程的路上，宋擇整個心情大好躍躍欲試，就想對小師妹加油鼓勵一下。

然而一抬頭，就發現不太對。

小師妹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危險？

宋擇反思了下，覺得他雖然稱不上什麼端方君子，但每殺的人，也都無愧於心，每搶到的一個機緣，也都理直氣壯，於是抬頭挺胸氣定神閒問林清：「仙子為何這樣看我？」

說著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理理衣服，羞澀狀：「難道是仙子終於看到了在下的好？」

「既如此，那在下願意。」

林清聞言呵呵笑，完全不被他帶跑偏，只重聲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宋擇想了想，搖頭。

搖頭搖到一半，恍然：「還未恭喜仙子喜結金丹，結成金丹後的仙子更是出塵脫俗，身上的熠熠光輝更是明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如漫天的閃亮星辰，如最為皎潔的月光，如冬日裡的燦陽，如沙漠中清泉旁的玫瑰，是這世間一切的美好。」

宋·彩虹屁機·擇上線，吹得周圍吃瓜群眾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眾男修本來對宋擇居然跟小師妹套近乎的敵意心情頓時轉化為敬佩：雖然小師妹是很好沒錯，但是他們自問在大庭廣眾之下是說不出如此真情實感的彩虹屁的。

想想就要尬得jiojio摳地，但這位，居然神色坦蕩渾身從容完全看不出一絲的不自在和勉強。

是個狼人，未來絕對不可小覷。

然而再看向林清，卻見其完全沒有眾人想像中的羞澀或者感動，反倒還是一臉呵呵冷笑。

林清：「這還用你說？我當然是。」

眾人：e，看來，小師妹也不簡單啊，不是他們能看笑話的人。

輸了輸了，撤了撤了，讓這兩位獨自battle吧，他們還是去吃吃別的瓜吧。

這個瓜，太硬，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