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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熱情地握住格魯斯的手。

別的我不行，陰陽怪氣我第一名。

格魯斯嘴角一抽：「……」

走出房間，兩人三兩句閒談，廣場上不少考生對格魯斯吹口哨：「格魯斯！等到了嗎？」

格魯斯笑容滿面，領導人揮手：

「我身邊就是！」

「俺們級俺們區的第一！陳以南大佬！」

這話一出，考生們嗷嗷地歡呼著，喝啤酒開香檳的哐哐敲桌子，「歡迎陳以南！」

「明年搶天王又添一員大將咯！」

「……」陳以南假笑問：「韋恩同學在等我？」

「當然啦！」格魯斯這人臉皮厚招子亮，迷戀榮譽，卻行事敞亮，有什麼意圖都擺在明處：「我三週前就答完第一題了，那時《過秦論》還沒寫出來呢！」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們哦，不把咱們級前十的臉挨個認完，我絕不下第二題！」

陳以南有點好奇：「瞭解我們做什麼？」

格魯斯抓抓頭髮，琥珀眼眸發著光：「瞭解了，才好超越你們啊！」

「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喜歡熱血競爭！人生不爭他一爭，還有什麼意思？」

好敞亮一人。

陳以南光腦順手掃了二維碼。

「那我是你等到的第幾個？」

格魯斯呼口氣，眨巴眼睛，水晶耳釘熠熠閃光：「倒數第二個，陳以南，你真的很慢。」

「就剩林沖還沒升上來了。」

「上個來的是第七名，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

「你和林沖啊，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考題結餘時間這事，你有問過同校前輩嗎？」

我到哪兒去諮詢原身的前輩？

陳以南誠實搖頭。

雖然她經常逼王發作，但本性很會看眼色，有求於人時，能屈能伸。

格魯斯神色更嘆息了：「果然是這樣。」

「當初《過秦論》出世，休息區那個滿天煙火啊，好多四區人悔不當初，覺得應該再等等，別因為過秦論賈誼還沒寫就放棄第一題，沒抱你的大腿真是虧死了——」

「我當時也嚇到了，真沒想到你會死耗第一題，還耗成功了，人型推土機吧你！」

「但這有風險，劃不來啊南姐。」

「……」陳以南緩慢眨眨眼，沒吭聲。

格魯斯見她不說話，搖搖頭，給她遞了杯薄荷茶，沖店鋪老闆打個甜蜜招呼：「拿著，我請的，這店是咱往屆四區學姐開的，記得來光顧生意啊——你確實聰明，但好像不通很多規則。」

「就像白紙黑字考試，我第一題乍一看沒思路，可以先放下做完再來看嘛。考題結餘時間是允許二次返回的。」

陳以南心頭一突，皺眉問道：「重回第一題？那歷史能一樣嗎？」

格魯斯癟嘴，「不一樣，說不準再回去賈誼都死過了。」

「老實說，缸中之腦給我們投放的時間，確實是最適合攻破考題的。」

陳以南：「……」

她明白自己問題出在哪兒了。

很顯然，陳以南掉進思維定勢了。

前世的大學入門考試題量極大，一場一百人能有十個囫圇做完就不錯了，如此培養出來的陳上校，並不知道後世考生還有反覆檢查這毛病。

她捏捏鼻樑：「大意了。」喝口薄荷茶，意外的甘甜可口，咬著吸管，陳以南真誠說：「謝謝你，把這些告訴身為對手的我。」

格魯斯得意地哼一聲：

「因為是對手，所以要說，對手就要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競賽！」

「你又是俺們級最有希望搶天王的人，我當時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