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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那槍!是打我的?!
他嚯地轉過頭,空中陳以南面無表情收槍,一字一句咬著說:「作為火炮手,怎麼能把裝備毫無防備的暴露給喪屍群?」
「還敢背身抱頭?應急動作沒學過?」
「你的職責是哪怕死也得把火箭筒揣在懷裡再死!」
「喪屍有手有腳,要是把揹包帶扯斷了怎麼辦?」
「你覺得,隊裡這仨慫逼哪個有本事能把火炮從喪屍群裡奪回來?」
聲聲喝問,鞭子似的抽在徐濤臉上,讓他臉色發紅髮青,卻一句反駁都說不出。
憋了半天,「我知道你們四區厲害,但獵戶座本就是無辜卷進你們的考題!臨場要求我們具備和四區考生一樣的素質,太強人所難了!」徐濤認真說。
陳以南:「……」
砰一槍。
陳以南又放出一槍,連瞄準都沒有,徐濤錯愕地望著她,槍眼就在他脖子旁,冷汗奔湧而出:「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陳以南輕聲說,「讓你看看四區的素質,你我相隔七八米,我射你,連瞄準都不用。」
徐濤:「……」
冷汗出的太多,他渾身發涼,空中姑娘的眼神卻比子彈更可怕。
「弱小不是祈求保護的藉口,從你剛說三區卷進半人馬座考題那一刻,我就知道,同學你思路不對勁。」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聽說,『我弱我有理』這種論調。」
「真夠不要臉的。」陳以南吐槽不帶髒字,趁徐濤沒回過來神,降低繩索,張開雙手,拔刀將火箭筒割走
徐濤瞬間慌了神:「你幹什麼!」
「沒了火器我們怎麼辦!」
陳以南也沒拉開包裹,盯著他:「涼拌。」
「既然宋灞死前將你們丟給我了,那我一定把你們操練好。」
「有刀用刀,有箭用箭,什麼都沒有就牙咬,必然時咬舌自殺,做好回血再戰的準備。」
徐濤的表情看起來快哭了,沒了火器的負擔,他雙手空落,甚至連動作都不知如何做。
陳以南眼神幽遠,毫無心軟,「一點也不委屈,對嗎?如果你這算委屈,那本宇宙的土著先輩,是怎麼抵抗喪屍的呢?」
「他們可沒有咱們作弊似得復活光腦啊。」
「你還有臉哭?」
徐濤被訓得一愣,摸摸臉,才發現兩行眼淚,「我……」
陳以南再次三箭連射,精準命中,幾條喪屍開花般的從三區考生身邊倒下。
「我知道,你們覺著和半人馬相比,是委屈了。」
「我們是瘋子,是傻逼,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亡命徒,考試而已,拼命幹嘛?搞得年年四區都是戰損率最高。」
「那行,不看我們,自詡不錯的你自己,能和087宇宙的戰國前輩相比嗎?比上他們哪怕一根腳指頭嗎?」
陳以南輕言慢語,內涵卻重於千鈞。
徐濤呆呆跪在原地,連周圍喪屍被羅敏斬完了都沒留意。
剩下兩個隊友也是臉色青紅。
陳以南看著他們,忽然有點心累,揮揮手,火箭筒也沒還,盪回了大堂左側,接著清理喪屍。
等到宋灞柳漫漫趕回來時,就看到大堂左側重新燈火大亮,引得喪屍不停地衝擊,右邊卻昏昏暗暗,僥倖得了個偷生。
「徐濤,」宋灞踢他一腳,「咋回事?」
「右邊燈咋沒滅完?」
徐濤抬頭看著隊長,現實困境和心理重創,雙重打擊下,小夥子抱著隊長嗷一聲,哇哇大哭。
「嗚哇隊長你回來了!」
宋灞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