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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已經是舉人老爺了,想找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偏偏看上那個老二!
她大女兒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也是一個名滿平城的第一美人,不比那個掃把星強多了!
姜夫人心思急轉,把女兒遣了出去,低低的和嫂嫂商量開:「不瞞嫂嫂說,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誰粘上她準沒有好事!華清是我的侄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一個那樣的女子。他若是真想,娶倒不如把嫵兒娶回家,你看她不光長得美,而且才名動平城。」
……
華清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商量什麼,他小心翼翼的來了表妹的院子,卻躊躇不前,一直不敢進去,在那裡來回了兩次,然後轉身移到旁邊,看著表妹緊閉的院門。
他有多長時間沒有這種寧靜的感覺了?好像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心中就有無限的歡喜與快樂。
若非男女授受不親,他一早就跑到表妹院裡去了。但他一向守禮,怎麼也做不出如此孟浪的舉動。
晚風吹拂,月上柳梢,他拿著玉簫輕輕的放在唇邊,頓時一串流暢的音符流瀉而出,白晝聞其聲,月下品蕭聲,帶著絲絲縷縷的孤寂與渴望的聲音傳來,表妹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上前將院門開啟,只是雙腳好像長在了地上,在不能往前一步。
一雙水汪汪的含情眼,偷偷的看著眼前不見盡頭的小竹林,沒有了上前的勇氣。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她此時偷偷的出了院兒,已經與常理不符了。
華清見表妹出門,口中的動作不停,拿著自己的蕭,一邊吹一邊往前走。廣袖長衫,長長的衣袖輕輕的漾起水波,溫潤如玉俊美無儔的眉眼在月光下穠麗多姿,兩人站在一塊兒,真是郎才女貌極為相配。
等到踏出竹林的那一刻,一曲也完了。華清沒有說話,他強壓住心中的衝動,才沒有立刻抱上去將表妹抱進懷裡。
這是他想念了好多年的人,雖然對於表妹來說只有半月,可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心上人了,細細算來,大抵有六年了吧。
此時的她眉眼還很青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絲絲的怯懦。和他記憶中的模樣如出一轍。雖然沒有那人的靈動果敢,可這人正是他印象中的表妹,也是他想要放在心尖兒上呵護一世的人。
華清攥緊了手中的玉簫,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的神智迅速的清醒,朝她淡淡一笑:「表……表妹……」
沒有說話的時候他還不覺得,一出聲,他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太過哽咽,好像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一樣。
不是好像,華清慢慢的走過來,她看到了他眼中晶瑩的淚珠,似掉非掉的掛在他的眼睫上,表妹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但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才發現那真的是一滴晶瑩的淚呀!
她快速的上前:「表哥……」
她有些不敢出聲,之前因為她的緣故,表哥差一點就死了,自從表哥生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表哥,更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去探病的時候也被姑母轟出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但她真不知道表哥見不得貓兒,若真的知道,若真的知道,她寧願不要那隻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表哥更加重要!
華清再也抑制不住激盪的心,就讓那些繁文縟節世俗風俗統統見鬼去吧!他喜歡眼前的人,喜歡到一看見她就痛。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沒有一時不在想她!
華清上前一步,緊緊的把她抱進懷裡,頭埋在她的頸肩,一句話也不說,只聽見低低的呼吸聲。她正想掙扎,可是覺得自己的頸間忽然低落了一滴水……
她一僵,沒有再動,只是低低的喚了一聲:「表哥……」
華清抱著她的手越發用力了,他的聲音幽遠低沉,帶著一股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