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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亦回以她溫柔恬靜的淺笑,主動招呼道:「小初,早上好。」
「早上好,蘇姐姐。」小姑娘打著呵欠翻坐起身, 邊揉著眼睛邊問,「幾點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蘇辭合上書,看了眼腕錶:「六點半, 先起來洗漱, 待會兒七點出去吃飯,然後我再送你過去, 叔叔阿姨應該已經到學校了。」
顏初對蘇辭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聽話地起床穿衣,回到另一間客房梳洗,下樓後看見沙發上的祁若儀也不感到驚奇。
蘇辭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路過客廳時, 神態自然地和祁若儀打過招呼,隨後徑直領著小朋友出門,吃完飯還順帶去了一趟醫院,取了藥物成分鑑定報告。
到校時已過了八點,顏初在教導員辦公室見到了顏廷樾和何萍。
他們已經知曉昨天發生的事,連夜趕來首都,一整晚沒有休息,看上去格外憔悴。
何萍兩眼通紅,一把抱住顏初,聲淚俱下地痛哭。
顏廷樾雖然沒表現得像何萍一樣激動,但他面沉如水,情緒極為糟糕,蘇辭帶著顏初走進辦公室時,他正在質問到學校採集線索的警察,為什麼那個男生沒有被抓起來。
他比何萍理智一些,見到蘇辭,他先是愣了下,然後才走過去:「你就是蘇小姐吧?幸會。」
「是我。」蘇辭向顏廷樾點頭示意,「顏先生,你好。」
何萍聽見兩人談話,這才將視線轉到女人身上,面露感激之色:「蘇小姐,昨天多謝你了。」
蘇辭微笑致意,搖頭謙遜道:「我也只是湊巧幫上忙而已,顏同學沒事才最要緊。」
顏初看向女人平靜的側臉,注意到她剛才說的是「顏同學」而非「小初」。
警察還要找顏初做筆錄,蘇辭沒有在辦公室停留太久,她把剛剛拿到的藥物鑑定報告和一個黑色優盤交給顏廷樾,同顏初打過招呼,便轉身走了。
女人離開,顏初終於從一種極其異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她總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些奇怪,哪裡不太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何萍臉上,見對方一臉關切,細緻地問這問那,關心她有沒有受傷,她才驀地恍然大悟。
古怪的是她父母的態度。
顏廷樾和何萍都是讀書人,比較講究禮數,要說起來,蘇辭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按照常理,她的父母就算不登門拜謝,也應該留個聯絡方式,請蘇辭吃頓飯。
但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只口頭上道了聲謝,理所當然地接手蘇辭手中可以作為證據的檢驗報告和監控資料,然後任由女人走了,連多的問候都沒有。
而且,如果真是校方通知她的家長,為什麼顏廷樾一口就叫出「蘇小姐」,後來彼此也沒有進一步的自我介紹?
顏初越想越覺得奇怪,心裡升起不妙的預感,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十分重要的線索。
不等她想清楚,顏廷樾已經拉著她的胳膊到警察面前,讓她詳細敘述昨天發生的事情。
顏初心裡想著蘇辭,臉上卻不動聲色,一五一十地把昨天變故的經過告訴警察。
毫無疑問,顏廷樾和何萍要起訴吳俊,那個人渣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殘害女生,手法熟練,顯然不是初犯,不知道還有多少和顏初一樣的女孩子遭到毒手卻懼於對方背景敢怒不敢言。
顏初也想一棒把這個人渣搞死,但她對這件事最後的處理結果卻不抱太大的希望。
對方人在首都,背景雄厚,根深蒂固,傅海摔斷了腿,其父母說不定也鬧過,後來還是悄無聲息地回了阜都。
如果沒有頭破血流的底氣和決心,可能最後不是對方被法律制裁,反而是他們以卵擊石,還可能遭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