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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禹彷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舟哥?」
「讓其他人先走。」賀時舟說。
「啊?」劉禹懵了,「不是,舟哥,你這要動多大的干戈,還要把人支開?」
他腦子裡迅速構想出了一副腥風血雨的場面。
賀時舟額角青筋直跳:「比賽暫停,讓其他人走。」
「哦,暫停……暫停??」劉禹終於意識到他倆沒在說同一件事兒,「舟哥,你咋了?為什麼?臥槽,你臉怎麼突然變白了?」
劉禹驀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他知道賀時舟的性子,於是立馬扯著嗓子,按照他的要求將周圍的人都驅散得乾乾淨淨。
除了不遠處的白檸。
劉禹此時已經沒心思管她,全部注意力再次落在賀時舟身上:「你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賀時舟撩了撩眼皮:「從早上就一直發低燒。」
劉禹:「?」
「一般來說沒什麼問題。」賀時舟淡淡道,「現在有點撐不住了,頭暈。」
劉禹伸手,狐疑地用手背在他額頭上試探,頓時燙得一縮:「我靠!都可以煎雞蛋了,你竟然帶病打球!你這是玩命啊!」
賀時舟闔上眼,身體開始一陣冷一陣熱。
本來也沒什麼大礙,結果剛才一動怒,直接讓病情加劇。
「我打個車送你去醫院。」劉禹鄭重其事道,「我馬上給你掛個最靠譜的號,就你這溫度,再燒下去,人估計都傻了……」
「學校沒有醫務室?」
「有到是有,但我舟哥住不慣那簡陋的地……」劉禹剛說到半截,突然意識到在場的還另有其人。
於是他猛地轉身,就瞅見某位悠哉悠哉走過來的朋友。
好傢夥。
竟然還在?
「這位同學,你怎麼回事?」劉禹滿臉無語,「你分明已經逃過了一劫,怎麼非要在鬼門關逗留?」
要是他舟哥是清醒的,去醫院的估計就是她了。
「依我看。」白檸掃了賀時舟一眼,「在鬼門關逗留的不是我吧?」
賀時舟:「……」
劉禹簡直佩服她的勇氣:「你這是還要繼續找茬?就不怕新帳舊帳一起算?」
「我單純看不慣人生病。」白檸不緊不慢地說。
劉禹:「你這話說得……我舟哥說不定就是因為你那舉動才導致病情加劇的,人明明就可以挺到最後。」
劉禹想了想,又說:「要不你現在就剛才的行為道個歉?」
白檸微垂著眼:「那不可能。」
劉禹:「……」
「以暴制暴罷了。」白檸回應。
「行行行!你又不道歉還留在這兒幹嗎!」劉禹簡直大無語,「看熱鬧也要有個限度啊,否則你都不知道殺身之禍是怎麼……」
「拿去,退燒藥。」白檸打斷他,從衛衣口袋裡摸索了兩下,小臂向前伸,攤手,掌心赫然躺著幾粒白色的藥片。
賀時舟微微虛起眼。
大概是發燒的緣故,視野中的人出現了重影。
她身形消瘦,但背脊打得筆直,臉應該很小,被帽子和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她穿著寬大的衛衣和長褲,只露出一小截脖頸,面板白得晃眼。
劉禹也被驚怔了,一時半會兒做不出恰當的反應。
他實在沒想到,剛才還扔球報復的傢伙,這會兒竟成了熱心市民。
「拿去吃,沒毒。」白檸直視賀時舟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還是說,你想要我餵你?」
第3章 長得不好看麼
賀時舟瞳孔地震。
他活了17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