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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侍女這才一臉無奈的拔出腿上的匕首遞給我,等看到我的動作時,才長舒了一口氣——她們說是我的侍女,其實也不過是馬蒂尼派到我身邊的看護罷了!
我握住匕首深呼吸兩次,在塔山的傷口上割出一個十字,眼看著黑色的血流了出來,不由朝那侍女怒道:“還看著幹什麼?趕快去叫醫官!”
那名侍女這才匆匆而去,臨走之前,朝我彎了一下腰。
我幾乎整個的壓在塔山身上,可還是沒有辦法制止已經快失去意識的塔山,胸腹一痛,居然還塔山無意識的踹了一腳,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氣。
我大聲的咒罵著,喊著塔山的名字,毫不吝嗇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塔山臉上。或許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塔山雖然仍在抽搐,可他身體的滾動卻漸漸停止了,我趕緊把整個身體都撲了上去,一邊壓制著塔山,一邊用力的擠壓著塔山的傷口,努力將黑色的血液擠出來,再用衣服擦去。
塔山畢竟是個大漢,身體強壯,他這一受傷基本就失去了神智,不斷抽搐的身體哪裡是我這種小身板壓得住的,不一會兒就讓我滿頭大汗,身體更是被他時不時的撞到井沿上,腰背痛得不行。
我不斷的擠出毒血,不斷的朝塔山大吼,強迫塔山保持理智,塔山的眼皮在我的呼喊聲中偶爾睜開,只不過總是很快又閉上了,就連那掙扎抽搐也漸漸弱了下來,唯有兩個拳頭,死死的捏在身側,青筋崩裂。
我的吼聲很快引來了侍衛,我呼喝著他們幫助我按住塔山。我又讓一人從井裡提出水來,不斷的幫我沖洗塔山的傷口。等傷口汙血去除得差不多了,又有侍衛掏出些藥草敷在塔山的傷口上。我這才想起,響尾蛇在這種地方大概不算少,這些侍衛身上帶點草藥防著也算正常,只不過,草藥見效慢,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回塔山的命了。
遠處,跑去找醫官的侍女終於跑了回來,一名老醫官被她拉得踉踉蹌蹌,走近了,哎喲一聲就軟在了地上,還朝那侍女啐了一口,等一抬頭見了我,立馬就賠了笑臉,不過,倒是飛快開始了檢查。
老醫官一邊給塔山敷藥,一邊搖頭:“這……小姐處置得倒不錯,就是……”
他正用乾淨的白布將塔山的傷口包裹起來,可話還沒說完,塔山的臉忽然漲成了紫色,發出一聲粗吼,眼睛大鼓,眼球彷彿要掉下來了一樣,大張著嘴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老醫官被塔山撞翻在地,擺著手大叫:“不行了不行了!”
我一咬牙,一把推開他,按住塔山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就俯下了身去——
周圍一陣驚呼,等我往塔山嘴裡使勁吹了兩口氣已經開始按塔山的胸口了,侍女才反應過來,伸手就來拉我,聲音急切:“小姐!你怎麼可以為了個卑賤的底下人做這種事!小姐快起來!”
我回頭就是一瞪,那名侍女被我嚇住,手伸在半空收不回來,我趕緊又對塔山一陣人工呼吸。
這人工呼吸其實也是門技術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我之所以會還是因為參加了學校的野外生存興趣小組。
塔山中了眼鏡蛇毒,這是種神經性毒素,我能拔的毒已經透過擠壓給他拔除了,再往後就是醫官的事了我幫不上什麼忙,可我知道,毒素一旦蔓延,是會引起呼吸困難的,塔山說不定會死!
我能做的,就是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要先清理病人的呼吸道的,例如舌頭以及口鼻堵塞物。這個步驟說實話有點髒,甚至噁心,所以當初一知道最後要考人工呼吸,我們學校的野外生存興趣小組呼啦啦一下就剩下我一個女生了。但是,即便是髒,這個步驟卻不能省略,不然,如果像一般人以為的那樣光一個勁的吹氣,不但是做無用功,還反而耽誤時間。而且,人工呼吸時,要注意頻率和速度,吹氣與胸腹按壓交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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