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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滿十八歲了。&rdo;

十八歲代表著成年，嶽兵戈的一切拒絕都不能用法律來當藉口。

&ldo;還差幾天。&rdo;嶽兵戈從微腦中抬起頭，盯著他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ldo;快睡吧。&rdo;

☆、真實的世界？

安禎本來已經快要睡著，頭腦中昏昏沉沉都是一些混亂的片段，綠植茂密的古老城市，穿著怪異的長髮人類，盛大安靜的婚禮儀式，每一幕都像他無聊打發時間看過的電影，鮮活地演繹著不同於現實的人生。

他不斷沉浮在破碎、詭異的畫面之中，意識清醒片刻又變得模糊，忽然，o的穿衣聲顯得非常清晰，那些糾纏在一起的對話都如潮水般散去。

&ldo;你去哪兒？&rdo;安禎輕輕問道，微微半睜的雙眼瞥著身邊人，正是沒有睡醒的模樣。

嶽兵戈繫上腰帶的樣子格外好看，他說：&ldo;研究科。&rdo;

安禎醒了，哪怕大腦還殘存著夢境模糊的疲憊，他仍精神地翻身坐起來。&ldo;晶片？&rdo;他問。

&ldo;嗯。&rdo;嶽兵戈回答道，&ldo;應該是有結果了。&rdo;

這句話還沒說完，安禎迅速地從床上跳起來，用行動表明，他要一起。

研究樓的二樓，不佔用任何科研部門的實驗室，除了研究科科長，只有另一個資料員。

&ldo;晶片已經連續解析了四天。&rdo;資料員簡單說著現在的進展，解析器上進度條不斷地在前進，&ldo;發生過三次中斷，系統要求連線網路，為了保證這臺解析器處於隔離狀態，我更改了三次演算法，這一次比較順利。&rdo;

&ldo;還有多久？&rdo;嶽兵戈問道。

&ldo;馬上。&rdo;他說道，&ldo;這是最後一個加密程式。&rdo;

解析器只能看到緩慢的進度條，變化並沒有相當的規律，安禎站在一旁默默數秒的時候，就發現它突然往前飛躍了一大截。

&ldo;是不是要完成了？&rdo;安禎看到毫無規律的進度條瘋狂往前增加，彷彿發力衝破牢籠，馬上就要破解完畢。

資料員見慣了這個場景，說道：&ldo;解析的速度沒有規律，經常會發生這種情況，偶爾也會倒退。&rdo;

倒退……安禎正在思考為什麼解析進度會倒退的時候，進度條開始凝滯不前，然後往後退回了一小格。

&ldo;嗯，因為解密程式遇到了終點，所以退回最初的分歧，繼續解密。&rdo;資料員補充道，&ldo;這個倒退算是比較短的了。&rdo;

在這短暫的倒退之後，進度條陷入了困境，然後毫無預兆地消失，變成了一頁程式碼。

&ldo;中斷了。&rdo;資料員習以為常地說道，&ldo;本來覺得這次應該能行，專門讓科長叫你們來看結果，沒想到還是失敗了。&rdo;

&ldo;這次解析到多少？&rdo;科長問道。

資料員在解析器上快速地輸入指令，不斷跳躍重新整理的程式碼，因為不能進行網路連線，這些事情只能由他親手完成。刷過螢幕，混亂的程式碼形成了新的秩序，重新出現的進度條，竟然沒有從零開始，而是在距離終點非常接近的地方，緩慢增加。

資料員都感覺相當詫異，每一次中斷重啟解密之後，都會完全回到原點。他說：&ldo;還有最後百分之八。&rdo;

百分之八，在緩慢的進度映襯下變得尤為漫長，安禎幾乎是在計時一般，盯著解析器的螢幕。

嶽兵戈皺起眉頭，說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