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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破荊失語:“是我的疏忽。”
容越還想辯解,遲衡死死掐住他的虎口,讓他別吱聲。
見狀,甘納微微一笑,很意外地轉向了一直不曾開口的曲央:“既有神刀,主人肯定也厲害!本王對近身相搏有些心得,不如過上兩招,讓本王也見一見不一樣的刀法,過過快刀的癮。”
曲央沒有推辭,默然起身。
又一絲不詳湧上心頭,遲衡忽然起身,一把擋在了曲央身前:“郡王,曲央這幾天身體有恙,怕是不宜用刀,末將對刀法小有精通,斗膽獻醜,請郡王恩准!”曲央抿緊薄唇,飛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預設。
甘納有點意外:“也好。”
不小的場地裡,地面很是平整,甘納的護衛一排排,整整齊齊站一邊,嚴陣以待。岑破荊他們在另一邊,憂心忡忡。護衛呈上一把長長的尖刀,刀鞘華麗。甘納甫一抽出,那刀精光四射,割破眼神一般的鋒芒,能斬斷鬼魂一樣的銳利,絕對稱得上快刀。
遲衡手執他的黑色重刀。
恭恭敬敬地施禮。
甘納沒多廢話,長刀一揮,寒光閃過。
岑破荊等人均一滯,暗叫不好。
要說刀法的高低,從出刀的姿勢可見一斑:甘納絕對是使刀的一把好手,他一出刀就是直指致命之處,詭異又凌厲且極其迅疾,專克遲衡的重刀。再者,甘納貴為郡王,無所顧忌,所以刀刀恣意;遲衡只是區區一個副都統,戴罪在身,還不能傷了他,真不知道他是否能應付得了。
且說遲衡,處驚不亂。
面對甘納的凌厲且眼花繚亂的攻勢應對很穩。
雖已很久沒有正式地與人單獨比試,往前看,還是在夷州與曲央等正兒八經比過。但他一直在練刀,又歷經數次惡戰,更別說最近每天都被腹火憋醒,純粹用練刀來熄火,所以刀法越發純熟了,不再是以往的一味猛攻,更加收放自如。
這一次比試非同小可。
遲衡提起了一萬分的小心,避過了甘納幾次致命之擊,有驚無險,數十個來回之後,才開始橫砍豎劈,偶爾攻擊一下,每一刀卻又恰到好處,既出示了水準,又不傷及甘納。
一旁觀看的岑破荊對曲央說:“半年多不見,遲衡的刀法比以前可不止好了一點兒。”
曲央點頭。
“想不到遲衡還留一手。”容越訝然,他是第一次見遲衡全力以赴。
雖然甘納的攻擊還是很猛,但遲衡竟都四兩撥千斤將他擋了回去。每每攻擊,都落空,來回交戰也好一會兒了,兩人都額頭冒汗。甘納是什麼人,從來陰毒狠辣,見遲衡如此穩坐泰山,處處將自己壓制,難免一股心火竄上。
戰到激烈處,甘納見遲衡攻了過去,兵器相擊,眼看是平分秋色,誰知甘納又忽然反手一退,那樣子就像被潰敗且無力阻擋一般。
遲衡見狀一驚,連忙收手。
甘納立刻以閃電之勢向前一刺,正中遲衡胸口。
鐺——
清清脆脆的一聲響,甘納手執斷刀,一手撫住了面具,紅眸閃出不可名狀的光芒,分不清是驚訝、憤怒、震驚還是讚賞,或許都有。遲衡穩穩站著,單腳跪地,朗聲道:“末將冒犯郡王,請恕罪!”
原來,就在方才那一瞬,甘納刺將過來,遲衡見狀,運起千鈞之力,橫刀一抹,直直斬斷了他的長刀。重刀與長刀而相撞的剎那,刀光四濺,刀氣剎那之間反射過去,直擊甘納的臉。甘納見狀一驚,急忙一側臉,卻也來不及了,刀氣擊在他的面具之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面具裂開。
眼看護衛們都驟然緊張,紛紛了圍過來,似乎要即可抓人似的。甘納忽然一笑:“好刀法!本王欠的不止是一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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