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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莫筱染認了輸，轉身進了屋裡，坐在椅中，翹起了二郎腿：&ldo;說吧，太后中了什麼毒？毒源又是啥？&rdo;

輸人不輸陣，氣勢得是足足的。

然而鬼叔並不在意，大咧咧地在一旁坐下，連看都不看她一樣。

莫筱染覺得沒趣，將流氓的姿勢收斂了一點。

&ldo;太后所中的，名喚&l;七重散&r;，是原南黎國的一門古之蠱毒術。中此毒者，除去每日頭痛難耐，其餘時候與常無異，脈像不變，像是普通的頑固頭疾，鎮痛湯藥亦能緩解一二。

只是頭痛之症每年愈烈，一般人熬不到毒性全發的時候，自己便了結了性命。&rdo;

&ldo;毒性全發？&rdo;莫筱染有種不詳的預感。

鬼叔道：&ldo;此毒既喚&l;七重散&r;，必是有原因的。七重實則指得是七年，一重一年，每況愈烈。

若是中毒者意志堅定，那麼足滿七年時，必會頭骨開裂，死狀……&rdo;

&ldo;夠了！&rdo;莫筱染高聲道，一手捂著雙眼，將鮮血淋漓的想像丟到腦後。

鬼叔閉嘴等了好一陣子，才聽莫筱染小小聲地問道：&ldo;南黎國的蠱藥，怎會出現在此？&rdo;

關於南黎國的記載不多，很多地方像是被人刻意更改過的，如今只是傳聞其國善將陣法用於行軍，詭譎莫測。

大宇朝建國後，南黎國是唯一有點能力搗亂的鄰邦。然而南黎國的強盛竟在一夕之間衰敗了下去。

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南黎國撐了幾代，終是分崩離析。一部分被大宇納入版圖，如今亦是大昭的領土。

還有一些窮山惡水的地段，偶見蠻族，倒也不足為患。

莫筱染倒是覺得有幾分像上古黎苗族群，更何況，已經牽扯到了蠱術。

&ldo;世上無難事。&rdo;鬼叔道，&ldo;南黎被滅了國，又不是死絕了。&rdo;

&ldo;果然是錢多能使鬼推磨。&rdo;

鬼叔乜一眼過來，莫筱染討好地笑道：&ldo;那毒源呢？&rdo;

&ldo;太后中毒已深，今年便是第七個年頭。&rdo;

頭骨裂開……紅白相間……

莫筱染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慶幸自己還沒記住那個溫和的老太太的臉。

&ldo;距今已久，毒源倒是找不到了。&rdo;

莫筱染不信：&ldo;你不是有生死薄嗎，查一查不就曉得了？&rdo;

&ldo;那也得待你查出是何人下得毒之後。&rdo;

這個金手指一點都不美麗。

莫筱染腹誹著，聽著鬼叔道：&ldo;不過普通的&l;七重散&r;通常會在最後一年蟄伏，中毒之人往往以為不藥而愈，此後再次發作，劇痛至死，可謂殘忍至極。

然而太后娘娘卻還是每日疼痛，這下毒的人怕是恨她入骨，連一點輕鬆的日子都不想留給她。&rdo;

逍遙王？貴太妃？

莫筱染如今只能想到這兩人。

&ldo;要讓太后繼續頭痛，還需要做些什麼？&rdo;

鬼叔遞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道：&ldo;只需讓太后每日接觸少量&l;七重散&r;便可。

&l;七重散&r;乃是用母蠱磨成的粉狀，融於水中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太后娘娘定是七年前被有心人下了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