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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家才沒有他們家那麼牲口呢,你姥姥更不會像你奶似的偏心偏的沒邊。再說了,如果真是那樣,笑話就笑話了唄,做都做了,誰還怕人笑話咋的?&rdo;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王佩還是收斂起臉上恣意的笑容,變了正常許多。
&ldo;以後再有啥事打聽好了再去,弄得一屋子烏煙瘴氣的,也不知道都是咋想的!&rdo;
先一步到家的譚守林站在大門外一臉的鐵青,等譚笑和王佩從後面追上來用鑰匙開啟屋門,男人一頭扎進屋子,丟下一句話給院子裡的娘仨,譚笑進屋的時候,他已經躺在炕上睡著了,一條被子從頭蒙到腳,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在裝睡。
王佩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用手指揮倆孩子該幹嘛幹嘛,別弄出聲音來,自己換上舊衣服到院子裡幹活去了。
距天黑還有段時間,譚笑想了想,也拉著弟弟出門找地方玩去了,爸爸心裡現在一定很難受,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一個空間讓他靜一靜,再好好想一想。
正文 第96章洩露
一場兄弟倆爭奪親妹妹結婚禮錢的鬧劇最終還是以譚守森的勝利而結束了,譚守森拿回了自己的一角豬肉錢,譚守木和張秀華最終還是沒有守住他們很久以前就覬覦的利益,當然這錢本來也不是他們的。
出月子第二天就跟人大吵一架的張秀華氣憤難當,逢人就說自己婆婆如何偏心偏的沒邊、小叔子和弟媳婦如何如何蠻橫不講理。
屯子就那麼大點地方那麼點人,沒兩天時間,全屯子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那天在老譚家發生了啥事。老話說,鄰外鄰裡,知根知底。誰家是什麼樣的情況,誰又是啥人,誰的心裡又沒有個數?譚守木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意外之餘,茶餘飯後成了大家的新話題。
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的譚守木,回到家裡狠狠地揍了張秀華一頓,直接打的張秀華跑回了屯子西頭的孃家。
住了一天半,卻因為受不了對小兒子的牽掛,沒等譚守木去接她,張秀華就灰溜溜地回去了,而她那個上次叫囂著要抓花譚守木臉的妹妹張老丫這次連面都沒敢露,更不要提替她二姐打抱不平的豪言壯語了。
爸爸最近心情不好,每天從早到晚都是一張燒炭的臉,笑模樣更是想都不要想。譚笑這些日子,真的是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那個空的鋼筆水瓶、那些不見了的稿紙,無時無刻不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跟她的心臟綁在一起。她不知道哪一天爸爸就會勤奮心爆發,突然想寫篇文章抒發一下對自己家鄉的熱愛,到那時候,自己光是挨一頓打也就算了,怕就怕好多事情無法解釋。
這樣乏味無聊中還帶著驚懼的日子,唯一對譚笑有所安慰的是爸爸當上了村子裡的黨建整理員,每年有三百塊錢的工資可以拿。
春雨驚春清谷天,1992年的春天來得有些早,3月19日,媽媽把前面的日曆用卡子別上,譚笑就看見了粉紅色的兩個大字:春分。
腦海里,東北版的二十四節氣歌不自覺地吟誦而出:&ldo;打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驚蟄烏鴉叫,春分地皮幹,清明忙種麥,穀雨種大田。哎唻哎嗨哎嗨喲春呀嗎春天。……&rdo;
打春時分,萬物就開始復甦,這裡的農民也將開始為他們一年一次的春耕做準備了。
一大早譚笑就聽見自家門前那排大樹上的喜鵲呱呱叫,卻怎麼都沒想到她心心念念差點就已經不打算再抱希望的稿件會以這樣的方式通知她。
&ldo;譚笑,你過來,跟我說說這是咋回事!&rdo;
譚守林把一封信和一本雜誌丟在王佩剛搬上炕的飯桌上,神色是譚笑從來沒有見過的嚴峻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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