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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驚愕的模樣毫無掩飾地暴露在堇泱面前。

&ldo;第一都這麼裝逼的啦。&rdo;堇泱給凌霽拋了個媚眼，湊到她耳邊低聲道，&ldo;我懂。&rdo;

撲哧一笑，凌霽纏著堇泱胳膊的手越發緊了，用汽水般清慡沁甜的聲音嗔道，&ldo;那你也讓我說完嘛&rdo;

說說笑笑間，兩人到了更衣間門外，由於二年級理科班的體育課統一在週三，大家又習慣換一身更方便的衣服再去上課，更衣間簡直是人滿為患，堇泱看著就煩，不願進去，告訴了凌霽一聲，就倚在外頭的欄杆邊玩手機等待。

忽的，堇泱從風中隱隱聽到凌霽溫柔的聲音自更衣間裡傳來，動了妖力豎耳朵認真聽。

&ldo;媽媽，嗯，下課了。&rdo;

原來是凌霽在裡頭打電話。

撩妹最好知己知彼，堇泱即使不齒偷聽的事兒，為了更瞭解凌霽，更快將凌霽搞到手，仔仔細細聽起別人家的家常來。

&ldo;嗯，我在a市很好呀……爸爸今晚又有應酬？記得叫他少喝點酒……你也要好好吃飯哦，別吃太油膩的東西……&rdo;

軟軟糯糯，教科書一般的暖心小棉襖。

或許是沒看到臉也沒興趣腦補，堇泱不願聽她家的瑣事，無聊地撇過頭，甚至覺得凌霽有些磨蹭，換個衣服竟打起電話來。

&ldo;什麼！？&rdo;

一身開頭高昂尖利，又在中途壓抑下來的喊叫響起。

堇泱望向更衣間的方向，凌霽的聲音控制得很好，在吵吵嚷嚷的周遭沒引起反應，大家依然嘻笑地從更衣間出來，沒有察覺有一位同學已經在裡面呆了很久。

起了興致，堇泱走近一步，繼續聽起小白兔的牆根。

&ldo;媽媽，都說了別翻我的東西！&rdo;凌霽的語調提升，細柔的聲線分外有力，似是動了怒。可頓了一會兒，她又軟了下來，柔柔地哀求，&ldo;好啦，我知道你在關心我……嗯……是我畫的……沒有，我沒看奇怪的書……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那是我喜歡的呀。&rdo;

大概是母親發現女兒偷藏東西的審問。

還是無聊。

堇泱撇撇嘴，看了一眼手機，離上課還有五分鐘，不急。

未曾想，正是因為她沒有催促凌霽快一些，凌霽和媽媽才有那麼深入的談話。

&ldo;你別哭呀，&rdo;凌霽語氣急切，漸漸也哽咽起來，&ldo;我說過了，我喜歡女孩子……對不起媽媽，不是玩笑，不會變的……&rdo;

嗯哼？

堇泱的掰彎計劃，就此擱淺。

凌霽……

本來就是彎的。

第6章 下口

堇泱即使有那麼長的壽命，依然是一個急性子。

捫心自問，她最初想要吃掉凌霽的時候，是考慮過用點非正常手段的，不管是迷昏還是錮住，一招即中，方便快捷，大不了之後把凌霽的記憶抹掉。

可是，從露臺走回教室的短短一段路，堇泱放棄了這個決定，想要耐心地把凌霽泡到手，其中的原因，一是抹去記憶不是那麼隨心而為的，極有可能把凌霽的全部回憶給擾亂消除，二是……

那隻萌萌噠小白兔那麼愛臉紅，事後，漂亮的眼睛染上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