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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了個空的九月轉個身繼續撲。
景宣帝繼續躲。
九月接著撲。
景宣帝接著躲。
……
「汪汪汪。」九月興奮地直叫,顯然是把這當成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正陽宮裡就它一條狗,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同類,這麼些日子下來,九月和旺財早就建立跨越品種的深厚友誼。
奈何景宣帝不想和它做朋友,躲煩了的景宣帝一爪子拍翻九月,朕就算是虎落平陽了也不會被犬欺。
九月呆住了,圓溜溜水潤潤的黑眼睛望著景宣帝。
景宣帝無動於衷,轉身繼續趴回樹下。
九月嗚咽一聲,聽得小太監心都疼壞了,上前抱起九月:「九月乖,旺財是個壞孩子,咱們不跟它玩。」
景宣帝很想嗤笑一聲,可惜嗤不出來。
九月還是焉噠噠的,似乎是無法從被小夥伴嫌棄的陰影中走出來。
小太監怎麼也哄不好,忽然壓低了聲音:「中午旺財那根大骨頭,我偷偷給你。」
「汪!」九月瞬間滿血復活,響亮地叫了一聲。
把這背地裡的交易聽全乎了的景宣帝:「……」可把它機靈的。
景宣帝正腹謗著,一陣腳步聲遠遠傳來,是玉蘭帶著人進來了。
萱草看著安安靜靜趴在樹下的狗,挑眉看向玉蘭:「這不是挺好的。」
玉蘭面色不改:「一陣一陣的,保不準什麼時候鬧起來,昨兒個不是嚇到縣主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萱草黑了臉,硬邦邦道:「帶上走吧,太后還等著呢。」
德柱萬望望玉蘭。
玉蘭便問:「今天德柱乖嗎,脾氣躁不躁?」
德柱便把狗撞樹那一茬子說了。
聽的眾人好笑不已。
被當做笑料的景宣帝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龍遊淺灘遭蝦戲。
末了德柱道:「旺財今天火氣有點大,九月剛剛捱了一爪子。」
九月應景地叫了一聲,蹭著玉蘭的腳脖子撒嬌。
玉蘭面有難色:「那可不好,萬一衝撞了太后娘娘。」
「哪能啊,」萱草截過玉蘭的話頭, 「旺財最是乖巧的,何況皇后娘娘也在,諒它也不敢放肆。再說太后跟前那麼多人伺候,哪能輕易讓衝撞了。旺財想不想出去玩,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萱草不準備繼續跟玉蘭磨牙,再磨下去,就該把皇后磨回來了,回頭縣主還不得怎麼罰她。一想到帶不回狗的下場,萱草頭皮緊了緊,抬腳走向杏花樹下的狗。
景宣帝維持趴著的動作不變。
小心翼翼靠近的萱草竟見獒犬沒有躲,喜出望外。要知道,以往這狗見了縣主就躲,把縣主氣得夠嗆。望著一動不動的獒犬,萱草忍不住想,看來這畜生著實是不喜她家縣主,奈何縣主認準了它。也不知道這畜生有什麼格外特殊的地方,令縣主異常上心,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連坑蒙拐騙這種手段都用上了,也不得不說太后對縣主寵溺的有些過了,這都依著縣主的性子來。
萱草越靠越近,終於踩到景宣帝的安全界限,他不滿地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萱草。
他算是聽明白了,太后又出麼蛾子了,或許該說是魏婉兒。把狗帶到壽寧宮,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皇后豈能不明白,她能同意,景宣帝肯定這裡頭有貓膩。再聯絡魏太后姑侄的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他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只怕皇后沒同意,這些人是想趁著皇后不在,把狗騙走耍賴不還。
堂堂太后為了一條狗竟是連體面都不要了,當真是……默唸三遍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景宣帝才壓下惡語。
魏太后一直對沒做成皇后耿耿於懷,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