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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遵旨。」北傾川領下皇帝的好意,又瞧了幾眼聖旨,這才滿意離開。
皇帝將聖旨遞給一旁內侍,那內侍細心地將聖旨捲起來,然後擱置在書桌一角。
「我這兒子,心中向來有自己的主意。」皇帝輕輕笑了下,「還以為他於男婚女嫁之事上會冷心冷情,不料也有開竅的一天吶。」
內侍聽了,也笑了笑,道:「六皇子不是輕易動心之人,一旦動心,老奴瞧著甚是深情。」
皇帝輕嘆了口氣:「為上位者,用情過深,並不是好事。不過……倒也不必苦著他了。這一世,苦朕一人,便可以了。」
內侍一聽,不敢隨便接這話,屋子裡又沉默了下來。
北傾川和莫安往宮外走著。
北傾川道:「方才見父皇的模樣,身子似乎又差了許多。那藥的味道比我離京之前更為濃鬱了一些,可見加大了用藥量。」
莫安一聽,心裡頭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殿下的意思是……」
北傾川輕輕點了點頭,眼中也有悲傷之色掠過。
莫安沉默了一下,而後道:「能撐到如今,已是不易。既如此,殿下還是要趁早做打算了。否則大皇子和四皇子那邊……」
大皇子背後站著皇后,爭儲是必然的。
但四皇子平日裡倒是閒散得很,人前雖偶爾也與大皇子來往,但都是遊玩,幾乎沒有人將他看做是大皇子黨羽,要為大皇子爭儲出力。
但根據他們的線報來看,這四皇子可是暗地裡替大皇子做了不少事,是鐵板釘釘的大皇子一派。
想來也不稀奇,四皇子生母卑微,他在朝中難以立足,必須選一個靠山才行。
「不急,等他們先跳出來。」北傾川不急不慢開口,「以皇后跟大皇兄的性子,見父皇身子每況愈下,是等不了太久的。」
說完這些,迎面遇上了瑞德侯。
莫安小聲道:「瑞德侯腳步如此匆匆,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北傾川沒有開口,不一會兒,兩方便遇上了。
瑞德侯看起來倒是不怎麼意外與北傾川會遇上,還很和氣地先打了招呼。
「六殿下這是見過陛下了?」瑞德侯笑著問道。
北傾川點了下頭:「是,侯爺這也是要去見父皇?」
瑞德侯笑著點頭:「是啊,突然記起來,蒙拉國進京獻貢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有些事與陛下商議。」
北傾川對這種事不是很在意,只頷了頷首,又寒暄了兩句,便告辭離開。
瑞德侯扭頭看了眼北傾川的背影,哼笑了一聲,隨後便又快步朝皇帝處理公文的大殿方向走去。
等北傾川出了皇宮門時,瑞德侯也剛好進了大殿。
「陛下萬安。」瑞德侯上前行禮。
皇帝聽到聲音抬頭:「嗯?喬愛卿來了?平身吧。」
他放下手中毛筆,看著瑞德侯道:「喬愛卿此時來,是為何事啊?」
「回稟陛下,臣進宮,是想同陛下商議一下蒙拉國此次來京進貢一事。」瑞德侯開口說道,「蒙拉國已經呈遞了進貢的摺子,不日就要抵京了。」
皇帝點點頭:「此事禮部已經上報了,朕知曉。」
說完這句,他似乎明白了瑞德侯的意思,於是又道:「就著禮部照著往常的來就是了,好生招待來使,切莫怠慢了。」
瑞德侯聽了後,並不意外皇帝這麼說。
他一拱手,道:「陛下,禮部雖上報,但只怕沒有說得太明白。今年其實與往年有很大的不同。」
「不同?」皇帝看著瑞德侯,「哪裡不同?」
「蒙拉國的摺子裡說了,今年他們蒙拉國的二公主也將隨進貢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