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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楨在心裡翻白眼,狐仙這名字聽起來這麼挫,怎麼可能是她?不過她知道也好,省著她裝傻充愣的,很是費神。
她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她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安志後來回山上尋你,在岩石洞裡發現了你。”晚娘應著,摸了摸她脖子受傷處的白毛。
“多謝,”舞楨感激,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他找到我的時候,可看見我脖子上纏了一圈白布?”
晚娘一愣,搖搖頭,“不曾,安志只說他記得那厲鬼咬了你的脖子,帶你回來後我們還特意在你脖子上檢查了一下,並無發現什麼傷口。”
舞楨點了點頭,望了會兒天,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晚娘坐在炕邊,垂眸看著地上發呆,她又扯了扯嘴角,很苦澀的笑道,“你是我的恩人,沒有你,我兒子就會沒命,但是現在二傻這樣……請你原諒,我實在沒有心情去好好謝你,心裡腦袋裡都是一片混亂,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舞楨聽著她凌亂的語序和紊亂的心情,下意識的心裡一緊,忙問道,“二傻怎麼了?”
“他……”晚娘說不下去,捂著臉,雖沒看見她哭,但是她身體僵硬的顫抖,讓舞楨有點兒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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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楨沒想到,二傻是真的傻了。
從前的二傻雖然不聰明,但是吃喝拉撒卻不曾假借人手,自己做的就算再不好,也很倔強的一人完成,而且偶爾蹦出兩句直不愣的巧言妙語,也傻乎乎的很可愛。
但是現在的二傻,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氣息的玩偶,目光無神,四肢僵化,要擺著他的身體讓他坐下躺著,就算是強餵給他飯,他也不會下嚥。
舞楨只是一天一夜沒見著他,他就明顯的瘦了一圈。
安志守在他的身邊,一個七尺男兒哭的像個孩子,“是我不好,”他愧疚的要死,“若不是我非貪小道近,也不會碰著那吸血的厲鬼,小二也不會嚇成這個樣子。”
嚇?!
舞楨想了想,對安志道,“你的意思是那厲鬼未曾咬到二傻,二傻是被嚇暈的?”
安志淚流滿面的點頭,“那厲鬼剛一出現,二傻就被嚇暈了,我怕他對小二不利,就擋在了小二的前面,所以他一直是想咬我的。”
晚娘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不曾看安志一眼,安志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晚娘,見她這樣,他甚至想自絕於晚娘面前謝罪。
但是他不能,他死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活著,還能幫著晚娘撐著這個家。
雖然,她從不稀罕。
舞楨在晚娘家雖然時日不多,但是對倆人之間感情那點兒事也看的一清二楚,見他倆都是不好受的強忍著波動的情緒,她出言打破了沉寂,“找過大夫了嗎?”
晚娘沒回答,安志替她說道,“找過了,我剛一抱著小二回來,怕他出什麼事就趕緊找了趙大夫來的。”
“怎麼治?”舞楨直接問。
“趙大夫說……說……”他有些為難的看了晚娘一樣。
晚娘走過去頭靠頭的挨著睜著眼睛的二傻,輕聲道,“趙大夫說需要找到二傻的親爹,父子血緣,將二傻大換血,排除舊的汙血,沒準會讓二傻重新的清醒過來。”
“可是……”她似是很無奈的輕笑了一下,“二傻沒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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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隱星稀。
舞楨趴在院子裡看著那壓抑的夜空發呆,旁邊放著的藤椅上是同樣呆愣的二傻。
晚娘和安志都已經疲憊到極致,舞楨轟他們去休息,由她來看守二傻,晚娘剛開始不同意,舞楨偷偷的讓安志買來安神的藥放在她喝的水裡,晚娘此時雖睡的不安慰,渾渾噩噩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閉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