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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似乎感覺師傅的手一顫。
迷糊中,似乎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額上。
阿念想到這裡,摸了摸額頭處,心裡唸叨大概是蚊子,今晚睡前得先把這蚊子打死,以免咬了師傅。
這麼想著,她就歡快起來,疊了被子跳下了床。
從那個溫潭洗完臉回來,兩碗清粥,一疊小菜已經擺放在石桌子上。
雖然從昨晚到現在阿唸的心一直被感動的熱流浸泡著,可是這時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熱淚盈眶一把。
她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梓堯將筷子遞給她,她才突然想起來,“孃親和舅舅呢?”
梓堯喝了一口粥,嗯,沒那麼難下嚥,才答她道,“已經回去了,他們似乎有些事急著處理,凌晨跟我打了招呼就走了,那時你睡得很好,他們沒忍心打擾你。”
阿念小臉一紅,又很愧疚,覺得很對不起孃親。
梓堯看她小臉皺皺的,撫慰她,“孃親由舅舅照看,你不必擔心。”
阿念點頭,倒不是信不過舅舅,只是……她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舅舅是不是喜歡孃親?我現在才想起來,當日在孃親墟鼎裡,我好像看到了舅舅的畫像,但是孃親似乎對舅舅……好像不是那種喜歡。”
梓堯抬眸看了她一眼,阿念以為自己說錯話,吐了吐舌頭,安安靜靜的喝起粥來。
梓堯喟嘆,她怎麼對別人的事都很敏感,偏偏對自己的事,他都朝她跑了九百九十九步,她就不知道往他身邊挪一步嗎?
算了,梓堯望了望天,來日方長。
兩人吃過飯後,梓堯看她捋了袖子認真的洗碗,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她洗完碗後雙手的水往裙子上胡亂的一擦,梓堯嘴角又抽了抽,偏過頭去,不忍直視。
阿念渾然不知她家師傅的心思,小腦袋往他這邊一湊,笑嘻嘻道,“師傅,我洗完啦。”
梓堯淡定的點點頭。
阿念剛要說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小手一抹鼻子,無意識的又往裙子上擦了擦。
梓堯覺得有點兒淡定不了了,看來他以後不但要當師傅,當夫君,還要當這萌娃嬌妻的奶爹。
算了,咳,來日方長。
他拍了拍她的頭,道,“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山裡走走。”
阿念一聽,啪的一下子拍到師傅大人身上,樂的眯眯眼,“不必換了,師傅,這我新穿的裙子,咱們現在就去吧。”
梓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和她那裙子上抹了鼻涕的地方粘在一起,無語的望了望天。
算了。
曲徑通幽,阿念歡快的蹦躂著,跟著梓堯一路漫步,一會兒摘朵花,一會兒揪根草的。
梓堯一雙眸子漾了寵溺,提醒她道,“小心些,你身上還有傷。”
“那傷早就好啦,”阿念心情愉悅的不得了,“孃親昨天有幫我上藥,再說,那溫潭子也水也確實很有藥效,我都不疼了。”
只是她沒說,她孃親看她一身駭人的傷,心疼的眼圈都紅了,她又哄又撒嬌的勸慰了半天,她孃親才答應她不告訴師傅。
她心裡是不希望這傷成為倆人之間的羈絆的,畢竟為他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梓堯想的確實,阿萌不在這兒,那今晚換藥的話……還是個難題呢。
阿念越走越發現她師傅此行是有目的的,而且還像在朝哪個地方找什麼東西。
阿念見他一邊嘴裡唸叨著“是在這兒啊”,一邊扒著草叢看,不解問道,“師傅,你在找什麼?”
梓堯剛一回答,突然上前了幾步,撿起了一個鼠架子,上面夾到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老鼠,眼睛都喜得亮了,奔了上來道,“師傅,這是你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