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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直直的朝洛青嵐飛過來。
男人的速度太快,快得像是隻剩下影了。
“鬼啊!”淚眼朦朧的小碗,忽而叫了這一句。
她素來被羽衣保護得極好,何曾見過這樣驚人的奇速,而他在風中獵獵作響的黑衣,也顯得過於詭異了。
“鬼?”來人甕聲甕氣的幾聲悶笑,如同只在胸腔裡迴盪,沒有溢位喉嚨一般。
他已經到了洛青嵐面前,可她卻不能移動半分,即使從他出現開始她就有了警覺,還是沒法抵擋這男人詭譎的武功路數。
甚至,不知道他何時用了毒。
兩頭白虎莫名的就躺在了地上,嘴邊的白沫快速的消散,又從長舌頭深處流出來,空氣裡不斷濃烈的味兒,宣告著兩隻猛獸生命的終結。
洛青嵐沒來由的難過,不過是兩頭畜生,它們何罪之有?
末了,她又想,世人在她眼裡,不也是這般?
只為了一己私慾,不擇手段,他們所做的一切,也就和強取豪奪無關,僅僅是為了目的的爭鬥。
說到底,就像這猛虎食人一般,人為所欲為,又何罪之有?
流風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桃花山上的白虎都死了,四頭死在北辰燁劍下,死得最早;四頭死於烈火焚燒,剛剛隕滅;這兩頭中毒身亡的虎,當是食人最少,所以死得晚些吧。
命運不會因為幾頭畜生死亡就停下它轉動的齒輪,就像它也不會為人的彌留妖的消逝而改變,一樣。
“你想帶我去哪兒?”洛青嵐淡然地問道。
在她看來,她並不畏懼這個被黑色完全籠罩的男人,或許,是北辰燁讓她熟悉了這種顏色吧。
這個人的黑色是來保護自己的,這和北辰燁不同,他戒心太重,許是受過傷。
而北辰燁,是在掩飾隱藏自己的鋒芒,儘管他那樣的男人,不管怎麼掩飾,都是某個時空的佼佼者。
洛青嵐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在妖族,北辰燁也是個出類拔萃的,甚至會比流風還要適合幽迷雪域,因為他比流風,更多了些她也說不清楚的魅力。
或許是流風太冷淡了吧,他的容顏,他的聲音,到而今竟便做文字,在她腦海心間化成了一句“流風說”,更多的時候,她會想起北辰燁那張無可挑剔的俊顏。
昨夜,她做了夢,本該只屬於人的,夢。
夢裡有流風的故事,主角卻是北辰燁,一個戰神。
她拿著素笛,和他一起在漫天的血水裡掙扎,然後牽著手,相視而笑。
她不知道這個夢預示著什麼,如果流風在,或許她可以讓他解釋一下。
等到會幽迷雪域,再說吧。
“呵,竟是這如此大膽的女人,你看到我,不害怕嗎?”黑衣人黑紗下的眼睛並沒有兇惡,有些驚詫打破了刺骨的寒意,有一瞬間的透亮。
“我為什麼要害怕一個自己都在害怕的人?”洛青嵐淡笑著反問道。
黑衣抖了一下,又發出那種沉悶的笑聲,他說:“自以為是的女人,煉出的藥人才會這般盛氣凌人,我很喜歡。”
“藥人?”洛青嵐不解,“倒是沒聽說過這種人,那你是要將我帶走嗎?”
“藥人!”癱倒在地上的小碗驚叫一聲,“公主,你快走,快走!”
還是提不起力氣,從這個黑衣人出現開始,她就像是一個廢人,保護不了家族,現在連公主也保護不了,她可不就是一個廢人嗎?
細雨潤透的土地,是被燒焦的一切,黑黑的粘稠的糊狀,細細地然在草綠色衣裙上。
洛青嵐回頭去看,小碗跪在地上向她這邊爬著,那綠裙就像極了這黑色土地上生長出的芽兒。
這個丫頭,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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