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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認真的，黑鷹的試飛員，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拒絕，算是滿足我一個心願，因為你是我帶出來的學生。我知道你現在戰機開得少，轉空降兵後基本上沒什麼時間開戰機了吧?&rdo;

&ldo;也開，就是開得少，如果有這麼個機會，我很榮幸。也請您，要堅持下去。&rdo;

&ldo;必須。&rdo;

蔣元良樂了，笑得像個小孩兒，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還比了個拇指朝上的飛行手勢。

意思是。

我準備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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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徵從病房出來，&ldo;嗒啪&rdo;一聲，走廊隔壁也有人開門出來。

兩人一對視，像是兩把利劍&ldo;嗖&rdo;地一聲，在電石火光間交匯，&ldo;嚓&rdo;發出劇烈的碰撞後，寒光一閃，霹靂哐啷火花四濺。

陸懷徵關上門，雙手抄回兜裡，率先回過頭，低頭輕頂了下唇角，笑了。

陸懷徵臨出門時把軍裝換了，他想到等會要回來接於好送她去上班，穿這身不太合適，就隨便套了身白色的運動服，褲邊和袖邊是三條線，莫名顯年輕，沒那麼穩重。

沈希元永遠一身黑色西裝，或者襯衫，這會兒外套沒拿，就穿了件襯衫，穩重是穩重了，只是有些天沒回家，襯衫有些泛皺，而他本來年紀就比陸懷徵大，這麼一對比，就差成他叔叔了。

這樣的相遇，兩人都有些不甘心。

對視過後，兩人不約而同開始往樓梯間走，陸懷徵按1樓的時候，沈希元沒動，看了眼，似乎預設了。

&ldo;叮咚&rdo;一聲，倆男人一前一後地往樓外走，最後停在5號樓的吸菸區。

外頭天光大亮，陽光傾灑，晴空萬裡。

兩人差不多高，陸懷徵稍微高一點。他靠牆站著，拿了支煙含在嘴裡，又遞了支給沈希元，對方沒接，他叼著菸捲，塞回去揣回兜裡，也沒點燃那煙，就一直含著解解饞。

沈希元率先開口：&ldo;是你幫我奶奶換的病房?&rdo;

&ldo;嗯。&rdo;他倒沒瞞。

&ldo;謝謝你，護士說這邊病房緊張，看來還是看人?&ldo;沈希元有些自嘲地笑。

&ldo;護士說得沒錯，這裡病房確實緊張，我沒特權，你別想多了，只是那天湊巧，一護士家屬第二天要出院，只不過人早走一天，她把自己病房讓給你了。&rdo;

&ldo;看來你跟這裡的護士關係都不錯?&rdo;沈希元看著他。

陸懷徵笑，從兜裡摸出打火機，虛攏這火苗，低頭吸燃，聞聲一愣，眼皮都沒抬，漫不經心地：&ldo;你就想說這個?&rdo;

&ldo;那那天晚上的說話，你不會也聽到了吧?&rdo;

陸懷徵微微擰眉，抬頭吐了口氣，手揣回兜裡，微微有些不耐煩，&ldo;聽到又怎麼?&rdo;

&ldo;你別誤會，我跟於好……&rdo;

陸懷徵這人非常直白，他最煩人跟他裝，當兵這麼些年，有屁放屁，有事兒說事兒，一邊兒跟你磨磨唧唧打著太極，一邊又掩藏心虛的人他最看不慣，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他能看不出來沈希元在想什麼麼

一邊支支吾吾想跟他解釋，又拖泥帶水地暗示讓他著實不爽，陸懷徵沒什麼耐心再聽下去，直接打斷：

&ldo;你可能不太瞭解，我跟美國fbi的情報員學過一年的心理學，大家都是男人，你腦子裡想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你這麼遮遮掩掩地只會讓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