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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必要的防護措施，免得你們中有人提出讓《tf》遊戲消失之類不切實際的願望。」

沈依不再與系統糾纏，徑直提出了自己的願望。

「我要沈奪擁有人類的身體，與我一同回歸人類世界。」

沈奪驀然攥緊了拳頭，緩緩垂下眼眸。

系統那邊沉默片刻道：「觀眾們投票的結果為否，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為什麼？」

系統不無遺憾地道：「死亡，不可逆轉。縱然我們用《tf》遊戲的技術給予了沈奪身體，但他現在只能存在於《tf》遊戲。人類社會中，並沒有沈奪的存在不是嗎？縱然他和你一體雙魂，但擁有完整人生和記憶的人是你，而他在人類社會，只是一個死人。如果我們允許沈奪回歸人類社會，你可曾想過沈奪會遭遇什麼？身為他的創造者，他就如同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對他也有一份憐愛之心。」

沈奪在人類社會沒有身份、沒有朋友、沒有學歷、沒有工作，他唯一與人類社會有關聯的只有一個沈依而已。這樣的沈奪已經不可能融入人類社會。

這一點，沈依心裡也清楚，可她還是自私地想擁有沈奪的陪伴。

比起不曾擁有，得到後再失去，更讓人無法承受。

「可是……」

沈依還想爭取，卻被沈奪打斷道：「依依呀，我的終局，早在那場車禍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

「騙子，你說過會長長久久地陪伴我！」

沈奪微微一笑，撫摸著妹妹的頭髮安慰道：「精神陪伴也是一種陪伴呀。」

這一刻沈依徹底明白，沈奪根本就沒有想過與她一同回歸人類社會。

如果是這樣，沈奪為什麼還要拼盡一切幫助人類通關，按照系統的說法，他其實是《tf》遊戲之子不是嗎？

彷彿看穿沈依的想法，沈奪鄭重地道：「傻依依，你是我妹妹。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只要沈依想要的，沈依想要守護的，他作為哥哥，都會為沈依爭取。

縱然身體裡沒有流淌人類的血液，但他與沈依是永遠的血緣之子。

「沈依，剛才的願望不予成立，你可以重新許願。」

沈依回過頭，看著系統一字一句道：「我要參加《tf》遊戲的所有人類玩家，以初始狀態回歸人類世界。我們當初是如何進入《tf》遊戲，就如何回歸人類世界。包括已經陣亡或者陷入副本里的玩家們。」

系統並沒有立即回復，而是反問道：「你可知，讓人類玩家以原始狀態回歸，雖然死去的玩家可以復活，但也就意味著取消人類玩家的通關獎勵，我們將回收《tf》遊戲賦予的技能，包括你已經擁有的復活技？」

沈依豈會不明白？

但這個願望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tf》遊戲對人類玩家而言原本就是一場噩夢，將不屬於人類時代的技能和獎勵帶入人類社會，只會引發更多的矛盾。

《tf》遊戲的影響延續到人類社會，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讓人類以初始狀態回歸，可以讓他們徹底忘記《tf》遊戲裡發生的一切。縱然是在《tf》遊戲裡曾經被扭曲本性，而做出邪惡選擇的人類，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被《tf》遊戲玩弄而已。

《tf》遊戲在一個社會秩序和法治崩壞的世界裡，挖掘這人性的黑暗，引導人類誤入歧途，這本就是一個錯誤。

沈依相信有很多人在現實世界裡都安守本分，勤懇地工作，努力的生活。縱然有錯，自有道德和法律約束他們，而不是讓《tf》充當神的角色，誘導他們墮落後，再以神罰的姿態對他們進行宣判。

「我確定要許下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