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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點點頭:&ldo;那就是明早八點就要出發,七點多就得起床。所以大家真的要趕緊休息了。&rdo;
雖然兩邊對明早是直接下山,還是找到失蹤的小野之後再下山,存在分歧,但是要早點睡覺,養足精神,這一個意見是一致同意的。
水隊長於是決定,大家拿好睡袋,把木桌移到門口,再加上幾個登山包順便擋著門,小木屋中間的位置空出來睡覺。八個人排成兩排,大家頭對著頭,腳朝外,這樣萬一有什麼野獸或者奇怪的東西闖了進來,也方便防衛。
於是大家就紛紛起身,各自去拿睡袋,按照水隊長的安排,慎吾、美子、棉帽男、多吉為一排,我、小希、小明、水哥為一排,頭頂著頭,安排好位置睡覺。
那盞汽油燈的燃料,也耗費得差不多了,等大家都鑽進了睡袋,慎吾走過去摘下燈關掉。木屋裡先是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然後,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慢慢顯得亮了起來。
我頭頂對著多吉,右邊躺著的是小希。我在睡袋裡轉過頭去,打算跟小希說幾句悄悄話,問一下她對於找任青平這件事的打算。誰知道,她卻雙眼緊閉,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
想想也是正常,雖然她身體很好,但畢竟是女孩子,今天這麼一通折騰,累得馬上睡著了也並不奇怪。
頭頂上方傳來多吉低低的聲音,是聽不懂的藏語,但是詞句重複,分節也類似,很明顯是在唸經。在他的念經聲加持下,睏意一陣陣襲來,不一會兒,我也睡了過去。
是不是高原空氣稀薄,晚上睡眠質量不好,所以特別容易做夢?
以前在深圳的時候,我是沒什麼夢的,或者是醒來之後忘了。
像這樣連續兩晚做夢,細節都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兩晚的夢是連在一起的‐‐這樣的體驗,對我來講真是第一次。
總之,我又到了雪山頂。
在夢裡我也知道自己是躺在小木屋的地板上,但是,另一個我,又站在了昨晚夢裡的那個山巔。
昨晚的夢我還記憶猶新,在那個夢裡我的視角是任青平,但是我的身體,不,屍體本身,是冰封在雪地之下的。
這一次,我警惕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沒錯,這個身體是我自己。再看一看周圍的雪地,一片白皚皚的,並沒有昨晚夢裡的那個屍坑,也沒有血流成河的場景。
&ldo;嗨。&rdo;
小希從背後走了過來,跟我並肩站立。我轉頭去看她的臉,她表情輕鬆,眼睛裡洋溢著喜悅。
&ldo;小希,我們這是在哪?&rdo;
小希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ldo;我馬上要見到他了。&rdo;
我皺著眉頭問:&ldo;見到誰?任青平?&rdo;
小希依然滿帶笑意:&ldo;我馬上就要見到他了。&rdo;
我撓頭環顧四周,沒有任青平;我們並肩站立的這個地方,跟雲接壤,似乎是全世界的頂端,也並沒有看見就有人從低處攀爬而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ldo;小希,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他們呢?&rdo;
小希終於回應了我的問題,轉過頭來,依然面帶笑意:&ldo;他們?&rdo;
我點點頭:&ldo;是啊,水哥,小明,多吉,還有那幾個日本人。他們呢,下山了嗎?&rdo;
小希更爽朗地笑了,搖搖頭,突然手指著天空:&ldo;他們,在上面呀。&rdo;
我駭然大驚,抬頭看去,在眼前上方的半空中,赫然懸浮著一座金光閃閃的紅色廟宇。更可怕的,是在廟宇上方,一座倒掛的紅色雪山,正在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