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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手臂一鬆。不過他隨即還是摟住了她,口中調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不是見到什麼人都這麼想的。你竟吃醋了,這又是見所未見。
我沒有。蘇扶風道。就算有,也抵不上我離不開你的情緒之萬一。
凌厲不再說話。他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覺得雖然懷抱著這個女子向前走去,但卻有種前所未有的痛楚感,一直往心底鑽了下去。
我讓她跟著幹什麼呢?他一遍又一遍地想。廣寒還下落未卜,我如何又能與本應已斷絕關係的舊好調起情來了?我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卻偏偏沒法完全拒絕!我這個樣子,就算找到了廣寒,又怎麼面對她?
他在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他想我決不碰她。這一路,絕不與扶風再像以前一樣,哪怕一次也不行。縱然我以前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我卻不能碰到她就將所有更重要的事都拋卻,都忘記了啊!
然而這個夜晚他禁不住又在月下的庭院親吻蘇扶風的時候,他發現這種改變對他來說真的太困難。蘇扶風輕呢著話語,閉目依在他懷裡,這一切都像任何一個沒有心事的夜晚一樣,以至於他脫口就說,這麼晚了,我們………
蘇扶風等著他把這句話說完,可是凌厲卻偏偏突然停住了。她只好睜開眼睛看他,只見他好像是呆住了在想什麼,完全忘了把話說完。
怎麼啦?她又靠下去,巧笑著。怎麼不說了?
凌厲好像是回過神來。我是說……他停頓了一下。我是說,這麼晚了,我……就不送你上樓去了……
蘇扶風驚詫地從他懷裡站出來,看著他一雙幾乎有點茫然,也因此而陌生的眼睛。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她總是平靜得很快。當然。她說。那我自己上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凌厲彷彿全然沒有在意她說了什麼,一個人坐在了庭院裡。他坐了半夜,直到寒意已逼得他略微發抖,他才終於低下頭去,將臉埋在自己的掌中。
廣寒。他想。你究竟在哪裡呢?只有與你在一起,我才會是最最乾淨的我啊!
第二天他什麼話也不說。他想,他已經徹底沒有了調笑的心思。蘇扶風也沉默。她是知道他的。
前一晚他坐在庭院裡,她自然從房間裡看到了。他不睡,她自然也不會睡。她能感覺到他真實的改變。有什麼事能令他變成這樣?她想。難道——難道他真的遇到了——所謂——某個能改變他的人?但是如果是那樣,那個人又去了哪裡?難道是拒絕了他麼?他如此心焦地找邵宣也的女人,難道他喜歡的竟是她?但是——以凌厲的性子,他還不至於會搶別人的人吧?
蘇扶風是不會問的。她不過問他的任何事情。往日他失蹤十幾天甚至幾十天,她也絕不會問他去找了誰。此刻他沉默,她更不會開口。
這日傍晚兩人渡江。第三日——連續兩天蘇扶風只是看著他在每個經過的地方焦急而又不得不仔細地打聽。她想不知此刻他心裡有沒有在怪我,因為倘不是我,他也許會走得更快些,離他要找的人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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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然而凌厲在樹幹上刻的只能是個“又”。沒有人見過邱廣寒這樣一個人。就算打聽過無數馬車的去向,其中也並沒有她。
他又想也許他們為避人耳目,是夜間行路。但渡江只可能在白天。所以他問了擺渡的,而擺渡的卻什麼線索也沒能說出來。
也許是沒有緣分。凌厲其實是猜對的,蘇折羽帶著邱廣寒的確是趕的夜路,渡江也的確是在白天,只不過他始終沒有遇上那同一只渡船。
第三天的晚上他一個人到外面喝酒。天空灰濛濛的,冬天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夜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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