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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武功卻已足以傲視大半江湖豪客;此刻他激怒之下攻出的兩掌,不但去勢如風,掌風之猛烈,更是驚人。
一劍震九城,雖然在京城武師中亦非庸手,但他的成名之因,僅是固著他如此的豪氣和滿腔的熱血而已,管寧既在他的門下,雖然極蒙寵愛,但他本身的技藝有限,自然也無法將管寧教成如此出色的人物,何況武功一道,本無幸致,除了像“如意青錢”上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經過多少研習和探討,方自發現一條捷徑的無上武功心法之外,若想在這短短三年中,武功便有所成,那簡直無異於緣木求魚,痴人說夢。
是以管寧雖然在這數月之中,得以研習“如意青錢”的內功心法,但終究無法與這幼傳家學,苦練多年的吳布雲相比。
吳布雲這兩招一發,管寧只覺滿天掌影有如泰山北斗一般,帶著無比強烈激盪的風聲,向自己壓了下來。
剎那之間,他但覺這種掌影風聲,是自己所無法抗拒的。
他幾乎想閉上眼睛,無言地來承受這一掌,但是一種潛意識之中的求生本能,卻使得他身形猛地又是一退———果然他又自避開這漫天而來的兩掌,稍一定神,他方待大聲喝問,哪知人家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掌風又自襲來。
吳布雲方才大怒揚鞭,卻被管寧三兩下巧妙的手法擋了回去,他自然不會知道那只是管寧由心隨意而發,偶得妙訣的佳構,只當管寧也是個武林中後起年輕一代中的高手。
但此刻交手之下,正是俗語所云:“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他雖然年輕,但對人對敵的經驗已不少,一見之下,便將管寧武功的深淺瞭然於胸,心中自也穩操勝券。
他與“君山雙殘’’本有極深的關係,而又從公孫左足口中,聽到一些足以令他對管寧生出殺機的話,此刻他下手不再容情。
他雙掌交錯,掌勢連發,管寧卻只有連退,避其鋒銳,眨眼之間,管寧情勢已越加危殆,而他們兩人的身形,也已遠離道路;來到一片秋收之後,早已荒蕪的麥田之上。
十一月後,北京城裡城外,便已降雪,雪勢稍停又止,始終沒有真正地歇過一段時期,此刻這片麥田上積雪未融,自是滑不溜足,管寧慌亂之下,腳步突地一個踉蹌——本就並不明朗的天空,葛地飄過一片陰霾,這難道也是象徵著大地上又將發生悲慘之事嗎?
吳布雲腳步微錯,倏然欺身而上,手掌微揮處,食中二指,突地有如出匣之劍一般,電射而出,急地向管寧前胸“璇璣”、“將室”兩處大穴點去。
哪知他掌到中途,管寧眼看已跌倒的身軀,突地向後一仰。
吳布雲這一招雖又落空,但管寧失足之下,全身便已俱在他掌勢籠罩之中,此刻管寧縱是與他相當的對手,先機一失,只怕也再難逃一掌之危,何況管寧武功本就非他敵手。
此刻勝負之分,立時之間,便可分判,吳布雲冷笑一聲,手腕一反,五指微分,“五絃齊張”,候然又是一招。
他心中已操勝券,知道管寧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掌下,是以這一招去勢並不迅急,哪知管寧眼看這一招當胸擊來,竟然不避不閃,反而一挺胸腔,迎了上去,口中冷冷說道:“好一個無恥的匹夫!”
他明知吳布雲這一掌之勢,必非自己所能抵擋,但卻又不避反迎,又突地罵出這句話來,吳布雲不禁為之一憎。
要知道管寧天資絕世,聰明超人,他雖從未有過與人交手對敵的經驗,但在這種生死存亡於一線之際,他的絕頂聰明,卻幫他作了個無比明確的抉擇,他明知自己已定然無法避開這一掌之勢,是以不避反迎,而他突地罵出這句話來,卻是為了激發吳布雲的少年好勝之心。
吳布雲掌到中途,突地一頓,他這全力而發的一掌,竟能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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