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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玄放慢速度又問了一遍，&ldo;想死？想活？&rdo;

&ldo;活，想活。&rdo;斯特林突然說出了結結巴巴的中文。

60、鬼煞村（二十）

印玄將手中的黃符貼在他的腦門後面，斯特林感到他的後腦勺像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驚駭地伸手一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印玄道：&ldo;放心，不會死的。&rdo;

斯特林眼中的驚恐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深。

阿寶好奇地跑過來問道：&ldo;祖師爺怎麼知道他聽得懂中文？&rdo;

印玄道：&ldo;因為他沒像看上去那麼蠢。&rdo;

&ldo;呃……我可不可以說，我沒聽懂？&rdo;阿寶乾笑。

印玄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資質無奈了，&ldo;猜的。&rdo;

阿寶打了個響指，&ldo;明白。&rdo;

印玄道：&ldo;你知道春波洞在哪裡嗎？&rdo;這次他沒有放慢語速。

斯特林眸光閃了閃。

阿寶幾乎看到一個天使一個惡魔佔據著他的頭頂在互相交戰。

&ldo;我的耐心不太好。&rdo;印玄眯起眼睛。風極給面子地吹來，揚起白色髮絲，平添幾分詭異。

&ldo;你是惡魔。&rdo;斯特林用生硬的中文道。

印玄道：&ldo;你浪費了我百分之五十的耐心。&rdo;

斯特林嘴唇抖了抖，然後垂頭喪氣道：&ldo;我知道去的路。但是，沒去過。&rdo;

印玄道：&ldo;帶路。&rdo;

斯特林道：&ldo;那裡有危險。&rdo;

阿寶道：&ldo;你沒去過怎麼知道那裡有危險？&rdo;

斯特林道：&ldo;老頭子在那裡設下厲害的魔法，不許任何人進去。&rdo;

他越這麼說，阿寶就越發肯定司馬清苦和龔久被關在那裡。&ldo;你是不是見過兩個人……中國人，大概這麼高的中年人？其中一個還拿著菸鬥？&rdo;

&ldo;有。&rdo;斯特林點頭道，&ldo;在洞裡，應該死了。&rdo;

阿寶只覺腦袋一轟，幾乎想拎起他的脖子質問什麼叫應該死了，不過礙於對方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他將這個衝動強忍了下來，壓住怒氣低聲問道：&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死了？你見過？&rdo;

斯特林道：&ldo;r曹從來不送水和食物上去。活人都要吃喝的吧？死人才不用。&rdo;

阿寶恨聲道：&ldo;有沒有人說過你的中文很爛。&rdo;

斯特林委屈道：&ldo;我不想說，你們一定要我說。&rdo;

印玄道：&ldo;帶路。&rdo;

斯特林目光極快地朝曹煜離開的方向瞄了眼。

印玄淡然道：&ldo;不用看，他們都在很遠的地方。&rdo;

斯特林臉一陣青一陣白，空蕩蕩的街道擊潰了他內心最後一道希望，他不甘不願地轉身，朝房間走去。

阿寶緊跟著他，生怕他耍花樣。

村長的房子比普通村民的房子要好得多，臥室套著臥室，竟然有兩間房間。外間放著兩張床，一張擺著一個p3，一張擺著一本翻開的書，豎行印刷。

斯特林繼續朝裡走。

裡屋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房間打掃得很乾淨，與門相對的牆上開了一扇窗一道門。

阿寶心怦怦直跳，直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