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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棺材蓋震了震，然後停下來。

阿寶摸了摸後腦勺，頭努力向後轉，&ldo;後面好像有風。&rdo;

&ldo;你別動。&rdo;潘喆低聲，&ldo;讓我先把腳抽出來，等等，唉，好了，你動吧。&rdo;他在最中間的位置，所以被夾得最緊。

阿寶終於轉過頭去，然後看到了一道極亮的白光從後面傳來，亮得就像北極星。&ldo;有光。&rdo;他用力地將手抽出來，然後慢吞吞地轉身，想向光的方向爬去，但是他們身後的洞口很小，三個人中只有潘喆是正對著洞口的，印玄和阿寶都被擠在一邊，要進洞口必須把潘喆縮小一半。

&ldo;我先。&rdo;潘喆花了十分鐘才轉過身來，然後喘了口氣，一點點地朝光的方向的爬去。

阿寶看向印玄。他突然很好奇他進洞的姿勢，當然，這絕對不是說他很想看印玄爬行的樣子，而是……好吧，他好像的確是在期待印玄爬行的樣子。

但是印玄戳破了他的希望。他說：&ldo;你先上。&rdo;

阿寶只好將身體鑽進洞裡，四肢並用地往前爬。

潘喆已經爬出一段距離了，由於他的遮擋，光一下子被遮住了，只剩下黑漆漆的通道。空氣很沉悶，阿寶不得不爬一段聽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一會兒再繼續。

阿寶察覺到潘喆動作越來越慢，正想拍拍他的鞋子，就聽到一些細碎的嘈雜聲從洞的那一頭傳過來。

外面有人？

阿寶動作頓了頓，隨即像潘喆一樣放慢了動作。

嘈雜聲越來越響，聽上去不止一個人。

阿寶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仔細分辨了下，似乎有幾個聲音像是鄒雲他們。

快要接近洞口時，他已經能夠確定其中三個人。

一個是鄒雲，一個是珊瑚，還有一個是媚娘，但沒聽到珍珠的聲音。他們似乎在爭論什麼，主題聽不清楚，隱約聽到他們不止一次地提到了曹煜的名字。

潘喆的動作突然停下了，然後錯過身子，將露出那道光。

與其說他們前面是一個出口到不如說是一個通風口，只有正常人腦袋大小的洞，僅能保持空氣流通。

阿寶爬到潘喆腳後跟處停下，然後趴在地上，凝神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

&ldo;停！&rdo;

媚孃的聲音尖銳地響起，&ldo;我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永遠也別想討論出結果來。&rdo;

鄒雲呵呵笑道：&ldo;不錯，我們的確該理智。&rdo;

&ldo;怎麼理智？難道全聽你們的？&rdo;一個粗啞的嗓音不服氣地叫道。

阿寶在記憶力搜尋了一遍，發現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

&ldo;大郎死了，武力也死了。&rdo;媚娘道，&ldo;難道這兩條人命還不能讓你們看清未來呢？再這樣下去，大郎和武力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rdo;

&ldo;大郎是他自己活該！是他先想殺曹先生。至於武力。&rdo;那個粗啞的嗓音嘿嘿冷笑兩聲道，&ldo;他是怎麼死的，你們心知肚明。&rdo;

鄒雲道：&ldo;他自殺而死，與人無尤。&rdo;

&ldo;自殺？武力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自殺？反正都說開了，我也不怕老實說。武力昨天晚上走之前跟我說過，說他知道媚娘夜裡一定會去找潘喆，所以想去偷她萬蛇寶鼎。現在寶鼎沒偷到了，人卻死了，嘿嘿，我看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不用我明說了吧？&rdo;

&ldo;如果不是你親口說出來，我還真的不知道武力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