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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了聲:「真是抱歉,叔叔這事做的真不對。」
冬茵抿了抿唇,緊緊牽著謝茗君的手,張了幾次唇,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來來回回好幾次。
「我先帶你回去。」謝茗君說。
「沒事。」冬茵站定了,咬了下唇說:「我不生氣了。」
簡單幾句,說完再抬頭去看謝先生。
她不像在車上那樣跟謝茗君說自己也有「錯」,一旦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就會降低犯錯人的負罪感,會讓他們犯了錯還心安理得。
冬茵只是說:「錯的是鄒宇熙他們,我知道謝先生有難處。」
有什麼難處呢,當初鄒家對謝家有恩,救謝家於水火中,話聽得耳朵起繭了,不勝厭煩。
謝先生嘆了口氣,看冬茵的眼神很愧疚,說:「就算他們家再有恩,也不能拿你開刀,他們不對就是不對,這兩天讓你外面……哎,鄒家的人已經讓茗君趕走了,你還想去叔叔家裡過年嗎?」
溫溫和和的,真心的在詢問她,冬茵又捏了捏謝茗君的手指,說:「想去,就是我怕。」
「有什麼怕的,這個年我家裡不再招待別的客人,尤其是鄒家的人!」謝先生憤然地說著。
冬茵連連搖頭,「不用那樣的叔叔,你就跟先前的安排一樣就行了,把我當客人就行了。」
「那哪成。」謝先生親自去把車門開啟,讓她倆上去,謝先生的車足夠大,把車座降下去,還能休息一會兒,謝先生坐副駕,吳叔開車。
謝先生也是找了一夜,他上車捏了捏鼻樑,說:「待會到家裡你倆好好歇息,說來今兒還是除夕,你們睡醒了我們在一塊吃飯?」
冬茵點點頭,謝茗君一直沒說話,眼神也沒往謝先生那裡看,謝先生幾次看她的眼神都很暗淡,總是很無奈的樣子。
回別墅的時候車流倒是順暢了,可能是旅人們都順利到家了,車子也不會在夜裡奔波了。
城市燈火通明,高樓大廈的霓虹充當了天邊的星,一閃一閃的煙火在夜裡怦然。
這是除夕啊,是今年最後一天了。
車子成進了別墅區,相比外面安靜了許多,顯得很清冷,冬茵從車上下來,一眼看到了路易十六——昨天她堆起來的雪人。燈光下看,不如白日那麼可愛,像是被人孤零零的遺落在院子裡。
它只是一個雪人,怎麼能進屋子裡和大家一起歡度節日?
冬茵小時候撿到過一本故事書,書封面撕碎了,她看不清書名,就記得主角是一個雪人,它愛上一隻爐子,不可自拔,每天期盼爐子看它一眼,終於爐子愛上了它,它們愛得炙熱愛得發瘋,但是沒有人支援它們的愛情。
人們叫囂著讓它滾遠點別弄濕自己昂貴的了地毯,四季萬物也提醒它,它不過是個雪人,冬天一過它就會消失,雪人不聽不信它堅持自己的愛,努力的靠近爐子,最後冬天沒到它就融化了。
那時候冬茵不懂這故事的核心,看得特別難過,她自己拿著筆裁了一頁紙,在後面續寫這個故事,假裝它們去天堂相愛了。
她逢人就講,說雪人和爐子在一起了。
別人說:「什麼爐子和雪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冬茵收回視線,謝先生笑著問她,「聽林姨說你給雪人取名字了,還打算告訴我來著,它叫什麼啊?」
冬茵不好意思的笑,「我忘記了。」
「沒事,再取一個。」
進了屋,裡頭暖意融融,客廳的巨幕屏在放春晚,唱得民族歌曲,嘻嘻哈哈好不歡樂。
謝先生問:「你們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謝茗君開口說話了,「先休息。」
走到樓上,她喊林姨,「包點餃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