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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為之吧。」鄒媽說完,轉身走了。
冬茵抿了抿唇,對待這種人,沒辦法跟她好言好語的,只有比她表現的更賤,這樣才能扳回一局。
冬茵站定,臉上的笑容散去,她轉過身,手掌貼心臉頰慢慢吞吞的擦,眼睛紅了,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到了站在上面的謝先生。
他不知道來了多久,也許從一開始就在了,只是預設了鄒宇熙媽媽的囂張,又也許剛剛才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冬茵揚了揚嘴角,「叔叔好。」
謝先生嗯了聲,衝著她笑了笑。
那笑容,冬茵沒品出味道,也不能這麼說,她很擅長察言觀色,能敏感的品出別人的情緒。
她其實品出來了,只是不敢相信。
謝先生是在笑話她嗎?
是那種嘲笑、那種你活該的笑嗎?
冬茵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但是她從小悲觀慣了,接觸了太多的人間險惡,這一點點的不對勁,就讓她格外的敏感,像是渾身帶了刺兒。
她站著,手指攥緊了。
樓道好似故意不開燈,漆黑一片,月光照不進來燈光也照不進來,陽光更照不進來。
可為什麼寒風能陣陣往裡頭吹。腿上像是戴了厚重的鐐銬,讓她舉步艱難。
冬茵往上走了一步,腿磕在樓梯上了,疼得眼淚要往下掉,她再往上看,謝先生人已經不見了,好像是她的錯覺。
這時,鄒媽的哭聲一陣陣的響起,莫名其妙的冬茵就感覺所有人在看她,那眼神帶著指責,就幾秒鐘的而已,沒有一個人站她這邊,和她拉開了距離。
很冰涼。
像是一早預謀好了,所有人都是陪演。
冬茵扭頭,就看著鄒媽泣不成聲,她捂著臉說:「哎,你說現在的小孩怎麼這樣,我就是想著她在樓上待久了,喊她一塊來吃飯,她就罵我。」
「啊?她罵你做什麼?」幾個人起鬨似的問。
鄒媽說:「罵我多管閒事,還說,她以後要進謝家,我就想不明白她一個女孩子進謝家做什麼?謝先生也沒個兒子什麼的……嗚嗚嗚。」
她哭得肝腸寸斷,幾句話就要把冬茵跟謝茗君的事兒公之於眾,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冬茵去找謝先生的身影,看著謝先生從二樓的棋牌室走出來了,他剛剛才走進去,現在出來都不用開門。
冬茵捏著手指,看了看謝先生,她希望謝先生能站在她這邊,她害怕謝先生不會站她這邊。
謝先生眉心緊了緊,瞧不出他會偏向誰。
冬茵抿了抿唇,她跟客廳裡的人搖頭,揚起聲音說:「我沒那麼說,是她自己說的,她剛剛明明說……」冬茵抽泣著,嘴唇開始發抖,她忍了又忍,把一旁的觀眾心都提起來了。
冬茵萬分委屈,真的特別委屈,她聲音很小,手指攥緊了拳頭,「她說她是我媽,說她當年生了我,把我丟在火車站了,還說我腿上有顆胎記,我……她還說鄒宇熙是他跟別人生的……」
站她對面鄒媽忘記了哭,完全愣住,她都沒反應過來冬茵在說什麼,「……冬茵,你什麼意思?」
冬茵說:「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是你剛剛親口跟我說的……其實我,我只告訴過謝茗君,只有謝茗君才知道的,我從小沒有爸媽,我是一個棄嬰,我從小就很窮,我被我奶奶養大的,我奶奶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可是,你剛剛說你是我媽,還說你當初未婚先孕生下了我,然後去嫁給鄒宇熙爸爸的,就是看中的鄒宇熙爸爸會掙錢,是銀行經理,你實在沒辦法了,你不想過苦日子才拋棄我。還說……你是女人其實你清楚,你跟鄒宇熙爸爸的時候你肚子裡就有一個了,說我跟鄒宇熙是親兄妹,不能因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