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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見到了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枝頭多汁的蜜桃,那麼甜那麼軟,張嘴咬一口,彷彿夏天就來了。」
傅聞遠沒說的是,那感覺也像重重迷障的森林深處,枝葉遮住的陽光,腳下松而軟的泥土,有愛欲纏繞叢生,快要讓他窒息也從不在乎。
森林裡後來燃起了撲天大火,又被澆上了熱油,炙熱的同時卻也更加清醒,讓他一刻也不能停止追逐。
葉容垂下眼,掩下他的困惑,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動心,他活了二十五年勉強也算能分辨得出來。
所以傅聞遠這架勢,才真的讓他頭疼。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招惹到這樣一朵爛桃花,但他清楚知道目前的他並不是一個適合談感情的人,在感情中他有多難以抽離就有多難以深陷。
上一段死去活來的感情仍在剪不斷理還亂,他實在沒心情來場無縫銜接,更何況是和傅聞遠這樣的人。
媚眼彷彿拋給了瞎子,葉容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擋回了傅聞遠所有的甜言蜜語,「別開玩笑了,我們回去吧,山裡太冷了。」
傅聞遠也點到即止見好就收,心照不宣地安靜跟在葉容身邊。
兩人在山莊門口碰到了提著公文包匆匆趕來的謝山,說是有情況報告給傅聞遠。
「先生,有兩件事。一是青翼所有人員的資料和一週的行蹤都查過了,沒有找到會出現在渡雲山莊的人。」他說著,拿出一沓檔案呈在傅聞遠面前,葉容一眼就看到檔案封面標識是謝山手上的刺青。
傅聞遠表情不好看地翻著,「意思是找不到人?」
謝山低著頭,手指扣著包沿,低聲下氣道:「先生,很抱歉。」
傅聞遠沒有訓斥他,手中不停翻著資料,淡淡問道:「第二件事呢?」
謝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出一個頁面,遞給傅聞遠,「封致庭先生與孔陳笙先生被拍到了,集團投資的《心障》受到風波,暫時不能開機了。」
傅聞遠皺眉看著手機螢幕,臉色沉得比天上的烏雲還黑。
葉容在後面也看的心驚肉跳的,竟然是兩個人在公寓裡的接吻照被拍到了。
傅聞遠心情不爽地當場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邊很快就接通,傅聞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封致庭,給你二十四個小時,如果你的公關團隊還是這麼廢物,就讓他們滾。《心障》我要按時開機,差一分一秒我都能讓你再破產一次。」
罵完沒等封致庭那邊回話,他就眼都不眨雷厲風行地掛了電話,將手機扔還給了謝山,「好了,事情全都解決了,青翼的事再繼續查,有訊息再來告訴我。」
謝山恭敬地應下,傅聞遠就走過來跟葉容商量起來,「容容,我想了想,可不可以加條感情線,在醫生和瘋子身上,正好配合封致庭他們這次意外營銷,他們倆個暫時不能公開,只能用說是在試戲解釋一下。」
葉容目瞪口呆,心想原來還可以這樣搞嗎?!
他提線木偶一樣傻傻地回道:「好說好說,以大局為重。」
兩個人商討著一些細節,相伴著往房間方向走。
謝山一直等到傅聞遠他們看不見了身影才又重新動身。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許久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被他揉皺了的紙頁。
白紙黑字上印有一張剛毅端正的臉,正是許黎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袁振鴻。
謝山又抬手盯著手背上顯眼的刺青,恍惚想起在青翼訓練營裡那段非人歲月中這個幫過他許多次,於他而言極其特殊的人。
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將手裡沾滿汗漬的紙張撕得粉碎。
第二十二章 身世
葉容躺在床上磕磕絆絆地在構思小說感